開臣妾的……”
那仍舊略帶嬌喘的聲音,充滿無盡的哀憐和幽怨,隨後帳內一陣死一般的靜寂。
“……燈昏昏,帳深深,淺淺斟,低低吟。一霎歡欣,一霎溫馨……”
公孫白心中突然想起了那曲《育水吟》,心頭一陣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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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門關之內只能駐紮五千兵馬,其餘數萬兵馬則紮營在十數里之外。比起東門的精兵日夜把守,弩箭林立,西門的守衛則顯得稍顯鬆散,不過數百人守在城樓。但是玉門關極其雄峻,關門在深谷之內,關前也無法讓太多的兵馬施展開來,所以一旦驚動了西門守敵,就算是幾百人的防守也不是那麼容易攻破的。
黃昏,暮靄沉沉,天色漸黑。
玉門關西門前,穀道上忽然湧來一群兵馬,約百餘人,身著清一色的胡人袍甲,意圖叩關求入。
“站住!”
一聲厲喝陡然炸雷般響起,守關前的那隊西域軍立刻虎狼般湧了過來,將那群商人團團圍住,刀矛並舉、殺機盈露。
關下的胡人軍馬中,一個年輕且極其精悍的胡人將領排眾而出,策馬直奔關下。
一名守關軍官懶洋洋地靠了上來,歪著腦袋問:“你們幹什麼的?”
那胡人將領神色肅然,向守關軍官道:“兄弟,我等乃龜茲王宮侍衛,特奉龜茲王之令,前來求見我們龜茲國的王子。”
龜茲王子,便是那個在擂臺上被馬超收拾了一頓的白浩,乃是這次西域聯軍中龜茲軍的主帥,在關內與馬超共守玉門關。
“龜茲王宮侍衛?”守關軍官眸子裡悠然掠過一絲疑惑,但是此人確實說得正板正腔的西域話,仔細望去只見來者都是清一色的八尺白馬,而且將士個個顯得極其精悍勇武,的確像是百裡挑一的王宮侍衛。
那守關軍官依舊是不放心,又連問了關於龜茲軍中幾個主將的情況,那人對答如流,沒有絲毫的生澀感,使得那守關軍官再無疑慮。
“開門!”
關門徐徐的吊了起來,胡人將領率著身後的百餘名胡服將士緩緩縱馬而入,就在此時,緊隨在胡人將領身後的那將抬頭朝關樓上望去時,正被那守關將領看個正著。
那守關將領臉色大變:“是漢將趙雲,快關門!”
話音未落,身後已吹響了急劇的號角聲,向關內示警。
胡人將領臉色一變,厲聲道:“動手~~搶關!”
“嗯!?”
趙雲眼神一厲、率先發難,疾如閃電般提槍縱馬而入,唿喇喇一記橫掃,霎時間圍周圍地西域軍已經倒下一片。綿綿不息的慘嚎聲中。這些西域軍大多被鋒利地銀槍挑開了胸腹,內臟、腸子流淌滿地。
“賊寇搶關。快下閘門~~下閘門~~呃!”
聞關下慘嚎聲起,那守關軍官情知不妙,昂首大叫起來,關上的將士便搭弓往下射起箭來。
咻咻咻~
關上弩箭如雨,關下的軍馬早已有防備,一邊策馬跟隨入關,一邊齊齊舉起藤盾擋住來箭。
“死!”
另一名鐵塔似的悍將張弓搭箭,唆的一箭正中那守城軍官背心,軍官慘叫一聲,疾行兩步仆地倒地,便自寂然不動。
“賊寇搶關,快下閘門!”
守關上望的西域軍驟然大吃一驚,霎時間淒厲地喊叫起來,刺耳的咯吱聲中,那堵沉重的鐵閘門開始緩緩下降。
射倒賊將的文丑悶哼一聲,將手中鋼槍狠狠擲出,唿嘯著從空中掠過,惡狠狠地將擋住去路地後兩名西域軍刺了個透穿。漫天激濺的血光中,文丑疾步奔行而前,搶關閘落地之前趕到,虎軀半蹲、高舉雙臂堪堪托住。
“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