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燈從窗外飛向空中,這次的姿勢很帥。
奇寧仙的臉色都變了,甩開付天憐去追席偉劍,佛燈一滅,永墮地獄,而金剛明王那裡用來換法器的,正是自己的仙牌,這是大劫。
桑葉雲一邊加速一邊問道,“去哪?”
“去神墮落的地方。”
“以後你還會認識我嗎?”
“當然,我們是朋友。”席偉劍眉心紅點已經消失,他已進入地獄入口。
“我願為你變成一朵烏雲。”桑葉雲義無反顧的同時墜落。
奇寧仙看著席偉劍消失,卻不敢往下跳,只得懊悔,但懊悔些什麼,無人得知。現在他想的,是如何向那壞脾氣的金剛明王交差。
付天憐從地上爬起來,柏華子笑了笑,“老師沒事,不會死,不許哭,你是驕傲的蜥蜴人。”
夏之初卻仍在昏迷,看來馬櫻丹是有夠恨他的。
“現在我教你用癒合術。”老師就是老師,有合適的場合,總不忘記教學生理論聯絡實踐。
付天憐點點頭,忍著眼淚把雙手放在夏之初額頭上,按照柏華子的要求,開始施咒,虔誠的,耐心的,我一定可以做到,我是驕傲的蜥蜴人。
冬夜的天空,沒有星星,雖然冷清,卻仍有幾家未眠的視窗,閃爍的那些溫暖的光,那是回家的理由,也是復甦的希望。
“原來我的姑夫,是個神仙。”付天憐回到自己床上愉快的想,
“他還會來看我嗎?剛才如果我死了,夏爺爺會傷心嗎?柏華子老師為什麼打不過那個兇惡的長翅膀的傢伙呢?新家有大冰箱嗎?”
忽然覺得最後這個問題比較有趣,就一邊想一邊入睡了。
星期六的早晨不用上學,但星期六的早晨付天憐就要離開她生活兩年的地方,夏之初沒有過早的驚擾她的美夢,雖然自己昨晚做了個惡夢,早上很早就醒來,什麼亂七八糟的神啊妖啊,跟真的似的,嗓子有點不舒服,早餐的時候多吃了幾片醬油醃過的嫩薑片,果然好多了。
東西已經收拾好,夏之初牽著付天憐站在福利院的門口,當初就是在這裡帶她進來,現在又要送出去,縱有千萬不捨,也是無可奈何,我們之所以珍惜,是因為深深懂得珍惜之物遲早有一天是要離去。明明懂得,仍是千萬不捨。
車來了,刑永憲拿著一大疊檔案交給夏之初,“您放心,每個星期我都接過箱子,對夏之初道,“那些手續我已經辦好了。“
要離開了;心裡裝滿的;都是過去。
(三十)上半部分
刑博特佈置付天憐的房間;還剩最後一道工序;門簾是七彩的玻璃珠串;他蹲在地上;一針一線的串,盒子裡全是珠子,麻煩的是,每隔三顆珠要加一個蝴蝶結,管家希美麗道;“哎喲,你這樣子,要穿到明天早上去,我來幫忙。”
刑博特推了推眼鏡,“我不要你管呢,還剩最後一點點。”
他的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難為他了,一個近視眼,還要熬夜串珠子。
房間的床上是粉紅色的HELLO KITTY,枕頭裡塞的是柔軟的薰衣草,據說這樣的枕頭能夠給人帶來美夢,這是典型女孩味道的房間,書桌除了幾本兒童讀物還有一臺橘紅色的七喜電腦,本來配的是蘋果的小飛機,但那作業系統好象很難,萬一付天憐問自己,自己又不懂,豈不是很糗。
衣櫃是空空的,明天星期日,要帶她去買衣服和買新的文具,總之她要什麼就給什麼,自己想要一個妹妹很久了,第一次看見付天憐,就覺得她和普通的女孩不一樣,看起來那麼憂傷,後來問了老師,才知道她是孤兒,這種憐惜好象是本能,就如看見街頭流浪的小動物忍不住要想抱回家養一樣,看是否有能力了,只有能力達到,才能幫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