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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隔著一層黑色面紗,然肖樓樓依舊能感覺到一股陰厲冰冷的目光似毒蛇般劃過自己的面頰。緊接著,那叫做無常的男人竟一下將她按倒在地,從腰中抽出一柄寒光鋥亮的匕首對準她的脖子。
黑霧不悅道:“無常你做什麼?!”
無常的姿勢猶如獵人屠殺羊羔一般,源源不斷的殺氣從其身上散發出來,他望著肖樓樓說:“挑斷她的手筋腳筋。”
肖樓樓冷不丁地渾身一抖,汗流浹背。這個男人太狠了,如果被挑斷手筋腳筋,她就等於變成三等殘廢,莫說要逃,連生活自理也不易了!
她用餘光瞄著黑霧,心裡暗暗祈禱:千萬不能同意,千萬不能同意啊!
“不必了,她周身靈脈已被我的黑氣所侵蝕,一時半會動彈不得,沒三兩天使用不了靈力。”
“可是……”無常的雙眸緊緊鎖住肖樓樓,自她那紅潤光澤的臉頰緩緩延伸至細白滑嫩的頸脖,眼底劃過一絲異樣,他冷冷道:“她看上去很不老實。”
肖樓樓剛鬆下來的一口氣被他這麼一說跟著又吊上來,誰說她不老實的?她明明長了一副人畜無害純良無欺的臉啊!
“她如今這樣,想不老實也難。再說這可是絕佳的人鼎體質,若是弄傷一點傷痕就不好看了!”黑霧那一副科學怪人的語氣弄得肖樓樓又是一陣冷汗涔涔。
被黑霧勸阻了的無常沒有繼續下去,只冷冷瞪了肖樓樓一眼後,彎腰將其整個身子扛在肩上。
日頭隱沒在山間,天空逐漸被染成青藍色,詭術宗一群人朝反方向繼續行徑。
“哐當哐當”鈴聲漸遠,荒煙蔓草的小徑上徒留一地狼藉,肖樓樓的小揹簍滾了幾圈停住,裡頭的仙露釀哐幾一聲跌碎在地,濃郁酒香散了開來。
***
離開蒼鷺山已三日有餘,越往西邊走,景色就越荒涼,遠近沒有一處人煙,唯有漫無邊際的山。
黑霧趁肖樓樓無法動彈之際強行給她餵了一粒藥丸,其後又扒了她的靴在其腳踝上套了一雙跟自己腳上同型別的鈴鐺。走起路來不但哐當哐當,還格外磨腳,沒半天肖樓樓的腳上就磨出了一圈血痕。
“真是嬌生慣養!”黑霧擰眉打量著肖樓樓,視線又定格在她白膩晶瑩的雙足上,他實在不願意讓這雙美足留下噁心的傷痕,這樣一來,只要有一處不美,煉製出來的人鼎可就大打折扣了!
肖樓樓也鬱悶地望著自己血淋淋的腳踝,心道:要不是你這老鬼用黑氣封了我的靈脈,我至於狼狽至此嘛?!而且為了躲避門派追蹤,還竟挑那種崎嶇難走的山路,自己皮糙肉厚還怪別人細皮嫩肉?!
四肢綿軟無力,半分靈力驅使不上來,若不是她這幾日一直裝小羊羔樣,恐怕這群不男不女的傢伙早就將她活剝了!
“無常你過來,她不能走,你來揹她!”
無常腳步穩健地走來,輕輕鬆鬆就將肖樓樓一下扛起,望著他曬成古銅色的赤足,肖樓樓想:這群人莫不是銅筋鐵骨,否則怎麼會連山路上尖銳的小石也能一腳踩碎?!
走了一陣,無常忽聽肖樓樓在背後說:“喂……你……”
他停下步子,擰眉問:“作甚?”
肖樓樓倒著身子被他扛在肩上,表情艱難地說:“你能正過來扛我嗎?這樣……我很想吐……嘔……”話音未落,她哇地一聲吐出來,淋了無常一身。
無常:“……”
肖樓樓抹了抹嘴,乾笑兩聲,“不好意思啊……”
……
站在溪水邊將身上的髒汙統統沖洗乾淨,無常赤著身子,彎腰將被肖樓樓吐髒的衣服漂洗乾淨。不遠處,肖樓樓在兩名黑衣人的看護下坐在溪邊的圓石上,小心翼翼地把腳浸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