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在胸口,憋死過去。
薛靈璧卻面無表情道:“你說呢?”
袁傲策點點頭道:“我明白了。”
馮古道在薛靈璧身後抗議道:“侯爺,我的名聲……”京城那點子謠言傳來傳去也就算了,反正那些達官貴族嘴巴再欠也欠得有限,但是袁傲策身後那人……
他想起好幾則江湖傳言,似乎都與那人離不開,而傳言傳到最後讓他這個知道真相的人都動搖起來。
薛靈璧道:“我什麼都沒說。”
馮古道恨不得捶胸。問題就出在你什麼都不說啊!
袁傲策道:“我是來殺他的。”他不用說‘他’是誰,在場所有的人都能理解。
馮古道的身體立刻朝薛靈璧的身後躲去,努力地迴避袁傲策迫人的目光。
薛靈璧道:“你有很多殺他的機會。”
袁傲策不否認,“但是都比不上在你面前,殺死他來的刺激。”
“這是挑釁。”馮古道在薛靈璧的耳朵邊煽風點火。
薛靈璧不動,淡淡道:“還有別的理由嗎?”
袁傲策嘴角微抽,“因為有個人說,這樣的死法很悽美。”
……
馮古道在內心反駁,只要能活下去,他可以稍微不猥瑣一點。
薛靈璧收斂目光,“出手吧。”
袁傲策定定地看了他許久,搖頭道:“今天不行。”
馮古道趕緊附和道:“不錯,新年不適合打打殺殺。”
“今天你醉了。”袁傲策對薛靈璧道。
馮古道終於發現從頭到尾他說的話都是自說自話。
薛靈璧道:“我醉了,但我的武功沒有醉。”
袁傲策是武痴,能遇到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對他來說是件值得慶賀的事,正因為如此,所以他對對手的狀態也格外挑剔。“但是你想殺人。”
薛靈璧沒有否認。
“所以今天不行。”一心想殺人的是屠夫,不是武者。自從在輝煌門研讀紀輝煌留下的武學著作之後,袁傲策對武學的認識又進入到一個新的殿堂。
薛靈璧慢慢地抬起手。
劍在月下,光如凝華。
袁傲策幾不可見地皺眉。
馮古道忍不住勸道:“侯爺,既然袁傲策說改天,不如就改天吧。今天……”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薛靈璧的劍已然出手。
銀亮的劍,銀亮的光,銀亮的影。
薛靈璧整個人已經投入劍影中,在剎那與劍合為一體。天地萬物,似無可匹敵。
馮古道微微吃驚。
難道說,薛靈璧在鳳凰山所展露的武功並不是他真正的實力?
袁傲策的眼睛卻亮起來,那把傳說中的小敵敵如閃電般出現在他的手中。
黑色的劍身,比夜更深。
薛靈璧和袁傲策絕對都是當時難尋的兩大高手。這樣的高手一旦交上手,其他人就很難□去。
黑與銀糾纏,猶如夜色與晨光,不停地交錯閃爍。
馮古道慢慢蹲下身,坐在門檻上,腹中傳來的疼痛幾乎讓他呻吟出聲。
薛靈璧的大氅突然飛了出來,罩在他的頭頂上。
馮古道身體一震,待發現只是大氅後,才慢慢放鬆下來,將扒下大氅抱在懷裡。
時間如水,一滴、一滴……
馮古道眼中的痛苦慢慢退去。
叮得一聲。
雙劍相交,兩人同時拔地而起,無數劍影在兩人的四周旋轉,劍網密不透風。
猛然。
袁傲策的劍刷得從薛靈璧的頸項擦過。
血珠飛濺而出。
馮古道下意識地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