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他們剛走了兩步,就聽見一陣咕咕咕咕的雞叫,蘇翎低喊了一聲:「糟了!」
原來是大將軍,正在牆頭上瑟瑟發抖地躲避行屍的時候,一眼看見了容探。那還得了,幾乎當下立即兩眼放光,咕咕咕咕興奮地沿著牆頭跑了過來。它一跑,那群行屍自然也跟著跑,蘇翎倏地抽出一支箭來就要將大將軍射死,卻被容探一把拉住了。說時遲那時快,陸廣野一把拽過蘇翎放在弦上的箭,轉手便投擲了出去。他的力氣極大,那箭頭直奔大將軍而去,好在大將軍也是身經百戰的常勝鬥雞,反應也是夠快的,撲楞著翅膀躲避了一下,就從牆頭上飛了下來,直接朝陸廣野飛了過來。
大將軍可不是忍氣吞聲的主,生性好鬥,如今被陸廣野攻擊,勢必要睚眥必報。它直接落到了陸廣野的肩上,對著他的臉就啄了一口。容探縱身一躥,就將大將軍撈入懷中,一把捏住它的嘴,抱著它撒腿就跑。
這時候就算殺了大將軍也沒用了,因為他們已經被行屍群發現了。行屍群嘶吼著撲了過來,容探抱著大將軍飛奔,心想這下可算是完了,行屍都是尋聲而來,恐怕這一整個城的行屍都要圍攻上來了。果不其然,後面的行屍群越來越壯大,不斷地有行屍加入進來,更遠處的行屍似乎也聽到了動靜,隔著房舍都能聽見他們的嘶吼。他們逢彎必拐,也不知道跑過幾條巷子,忽然跑進了一個死衚衕裡,最前面的蘇翎最先停了下來:「前頭沒路了!」
容探抱著大將軍停了下來,喘著氣回頭看,黑壓壓的一群行屍正朝他們飛奔而來。陸廣野和李牧握著刀劍將他擋在身後,容探抱著大將軍抬頭看:「咱們能不能爬到樹上去?」
他話音剛落,人已經被陸廣野提了起來,然後用力往上一託,他便踩著陸廣野寬厚的肩膀站了起來,大將軍頗有靈性,容探剛將它舉起來,它便撲楞著翅膀飛到樹枝上去了。容探雙手攀住樹幹,用力往上一躥,便上到了樹幹之上。
可是這樹幹太高了,要不是陸廣野託舉著他,他根本爬不上來。可是他上來了,陸廣野他們怎麼辦?行屍群已經逼近有兩丈遠,就算陸廣野他們功夫再了得,也毫無勝算。容探急的雙眼發紅,喊道:「李牧,蘇翎!」
他幾欲從樹上撲下來,卻忽然聽見一陣燥烈犬吠,旁邊的一戶人家大門忽然開了,從裡頭躥出幾條剽悍獵犬,直接朝行屍群奔去。那些行屍似乎頗為懼怕,四散逃開,但那幾條獵犬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樣子,直接撲倒了幾個行屍,撕咬著那些行屍的血肉。有些行屍也撲向了那幾條獵犬,人咬狗,狗咬人,情狀之可怖,叫人目瞪口呆。
容探趴在樹幹上,呆呆地看著那亂成一團的行屍群。緊接著就看見那院門之內走出一個人來,長發披散,容貌明艷更勝蘇翎,只是身形更為高挑,尤其惹眼的是他一身白衣勝雪,和滿身滄桑血汙的他們相比,簡直是活在太平盛世的翩翩公子。
☆、28201704
李牧他們也看到了這個男子,都愣了一下。那男子忙道: 「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麼,還不進來?」
李牧仰頭伸開雙臂,容探立即從樹上跳了下來,落入李牧的懷裡。他們幾個趕緊進了大門,那男子吹了聲口哨,那幾條獵犬便從行屍群裡躥了出來,只是有兩條已經受了重傷,只跑了幾步便癱倒在地上了,剩下的幾條迅速地躥入門內,大門咣當一聲合上,那男子將門栓插上,卻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直咳嗽的滿臉通紅。容探這才發現這男子生的極為文弱,神色略有些病態,但當真生的很美,和蘇翎一樣男生女相,但蘇翎雖然生的像女人,性子凌厲卻張揚,這男子無論舉手投足都有些文弱,彷彿是久病之人。
「多謝閣下救命之恩。」容探拱手道:「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
「我叫白青雨。」那男子臉上還帶著潮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