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再無孟元君。
世上早無白青雨。
☆、40201704
顧槐講完這些, 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下來。
最後蘇翎先發了話:「那又如何,還是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再可憐,也改變不了他往咱們門上潑血,差點害的咱們全都餵了行屍的事實!」
劉惠兒小聲說:「就是, 何況他還為了養行屍, 害了那麼多無辜百姓。」
「你說你家少爺和孟元君是因為一次爭吵決裂的, 他們倆又是為什麼吵的, 你可知道?」容探問。
顧槐搖搖頭:「我不知道。」
「那個白青雨, 好像是個很作死的人, 沒事就愛試探孟元君對他的心意, 或許是他故意告訴了孟元君那個六少的事,你想,那個孟元君可是個正人君子, 以為六少的事只是旁人汙衊, 所以幫了他, 知道真相之後, 感覺自己成了半個殺人兇手,就此和白青雨翻臉, 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個白青雨,多年的閹伶生活, 早已經讓他的思想扭曲了, 大概心裡總不安定, 所以沒辦法輕易相信一個人。也因為此, 在孟元君死了之後悔恨交加,所以才越來越變態的吧。
「少主,這個白青雨,你打算如何處置?」
「你怎麼想?」
「我?」蘇翎說:「依我說,他雖然可憐,但他現在在外頭幹嘛?說不定正在獵殺無辜百姓呢。剛我問那個顧槐,他主子放著那麼狗不餵給孟元君,為何非要殺人,你猜他怎麼說。他說,他主子考慮的長遠,如果餵狗,狗殺完了,依他的身手去哪弄人?倒不如留著狗去殺人,有了那麼多惡犬,什麼人殺不到。你聽聽這話,像是人說的麼!這樣的人,比行屍還可怕。」
容探扭頭看向李牧,李牧道:「要殺他,恐怕沒那麼容易。」
白家三道牆,還有一群惡狗,要殺他,的確不容易。
「他要是一直在白家窩著,那自然不好殺他,可他不是要給孟元君弄吃的麼,總要出門吧?我就在他門口守著,等他出來,一箭射死他!」
「蘇翎說的是個法子,」容探道:「只是咱們真要殺他麼?」
「這樣的惡人,你還心疼了?你忘了他三番兩次要殺你了?」
「不管怎麼說,當初如果不是他救了我們,我們幾個恐怕早就餵了行屍了。雖然顧槐說他救我們是為了殺我們,可到底還是把我們好好地給放出來了。這樣,我跟你一塊去看看,如果他改過自新,就考慮給他一個機會,如果他還在濫殺無辜,咱們也只好為民除害。」
「只咱們倆去麼?」蘇翎問。
「怎麼,你殺不了他?」
蘇翎道:「我只是……」
「只你們兩個,肯定不行。我也去。」李牧道。
李牧的確比陸廣野和範行之更合適。
「老師傅肯讓你去麼?」容探問。
「不讓他知道就行了。」
容探和蘇翎互看了一眼,心想,看來老師傅罵的還不夠厲害。這個李牧,當面應承的比誰都坦誠,如今也學會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了。
只是容探卻不想老師傅擔心,何況他們這趟出去,想要近身殺了白青雨顯然是不現實的,要想殺白青雨,只能靠蘇翎手裡的箭,只要蘇翎去了,跟著的人越少越好。
蘇翎道:「依我看,只咱們兩個去就行了。人去多了也是無用,反倒來回不便,目標太大,容易被行屍發現,也容易打糙驚蛇。」
「那你得聽我的,咱們先埋伏在白家外頭,看看他是否還在殺人。先別動手。白青雨既然已經變態到這個地步,如果沒有確定把握,不要驚動他。」
蘇翎點頭:「你放心,我會見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