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雨!」
白青雨顯然已經瘋了,壓根不怕被行屍所咬。眼看著要被行屍咬上,容探急紅了眼,張嘴便朝白青雨胳膊上咬了一口,白青雨□□了一聲,猛地鬆開了他,但是容探咬的極狠,已經咬出血來了。
容探抓起落在地上的劍便刺了過去,若不是行屍已經撲了下來,他真想把這一劍刺到白青雨身上。如今他和白青雨都身陷行屍當中,他救自己,其實也在救白青雨,而白青雨不但不想自救,反而要拖他後腿!這人當真是瘋了!
他的劍刺入行屍的身體裡頭,白青雨卻又撲上來抓他。他覺得這個白青雨,比行屍要可怕多了。他左右受敵,只得儘量遠離白青雨。可是引過來的行屍越來越多,他能對付幾個,剩下的一兩個卻朝白青雨撲了上去。白青雨喊道:「救我!」
容探反身要救他,劍已經揮了出去,卻乍然停在半空。他紅著眼看了白青雨一眼,有個行屍朝他撲來,他便縱身一躍翻過殘垣去了,人還未落地,就聽到了白青雨一聲痛苦的慘叫。
行屍越來越多,眼看著已經無法脫身,容探看了被行屍撲倒在地上的白青雨一眼,迅速朝遠處跑去,白青雨的慘叫聲在黑夜裡那麼刺耳,比任何一個行屍的叫聲都叫他震撼,他腦袋發暈,拼了命地跑。
容探在街上晃蕩了一夜,天快亮的時候,才在一個街角遇到了陸廣野。陸廣野慌忙跑了過來,問道:「少主,你沒事吧?」
容納搖了搖頭:「我沒事。」
「那個白青雨……」
「大概已經死了……他被行屍咬了,我怕脫不了身,就跑了。」
陸廣野沉默了一會,問:「少主是為他傷心?」
容探搖了搖頭:「不是,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難受的很。也不知道蘇翎如今怎麼樣了,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不敢回去。」
「一夜過去了,外頭的行屍或許已經散了,咱們該回去看看。」
容探點點頭,跟著陸廣野往回走。昨夜奔波,他都不知道如今自己身在何處,走了一半的時候,忽然看到了白家。
「我想去白家看看。」
他說著不等陸廣野阻止,便朝白家走去。白家前院裡的行屍已經散了,大門卻開著。
容探回頭看了陸廣野一眼,兩個人心裡都是一愣。
「少主小心。」陸廣野說著,便將容探擋在身後,走在前面。
這些行屍顯然已經到了窮途末路,許多沒能熬過昨夜便死了,地上倒下了一片。他們兩個小心翼翼地繞過前院裡的幾個行屍,穿過了前院,發現後面兩道門也都開著,那些狗卻都不見了,倒是地上倒了七八條,有幾個行屍趴在地上正在啃食。
「少主你看。」
容探聞言看過去,就看見那門環上沾滿了血,旁邊還有手掌的血印。
果然是白青雨回來了,只是看樣子,他傷的極重。
他們兩個便一路進到了內院,院子裡一片靜謐,一點聲音都沒有。他們一路走,卻不見人。陸廣野手裡拿著唐刀,將房門推開。
果然就聽見了房間裡有人,聲音詭異,有些像是行屍。
那房間裡面卻極整潔,收拾的極為乾淨,只有地上一行血跡,像是有人爬過。陸廣野用唐刀撩起帳幔,就看見了孟元君躺在一張椅子上,面色安詳,如同活著一般。
而在他腳下,白青雨則坐在地上,滿身血汙,絕美的臉龐已經被辨不出面目,頭髮被鮮血沾濕,一綹一綹地披散著,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地。
容探以為他死了,便走近了一些,白青雨卻突然動了一下,抬起頭來。
容探立即後退了一步,陸廣野一把護住他,將手裡的唐刀指向了白青雨。
但白青雨並沒有再動,只是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