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哥你被咬了,咱們一點藥都沒有,可怎麼辦?」李渭哭道。
容探臉色更難看,李牧笑了笑,說:「生死有命,眼下不是為我傷心的時候。」
李牧和範行之將蘇翎就近掩埋了,容探呆呆地跪在地上,說:「是有人要殺我。」
範行之問:「誰?」
容探搖頭:「我不知道,可是蘇翎他們,那些人沒道理要殺他們,定是衝著我來的。那些半屍,顯然是有目標的,廟裡那個乞丐說,那些半屍很少殺老百姓,大都對城中權貴之家動手,難道不是為了剷除異己?」
「難道是有人不想你回來?」
「只可惜老師傅如今生死不明,不然這東河的關係,他比我們都清楚。」容探伸出一隻手來,捂住了眼睛:「咱們分開走吧,你們跟我在一起,太危險。」
「誰說他們是衝著你來的?」李牧道:「你莫多想。」
「也可能是衝著我來的,」範行之道:「你們東河的人,對我們範氏心有記恨的人大概也不在少數,要離開,也該是咱們兩個一起離開。可是眼下咱們不能分開,獻臣不知道會怎麼樣,難道留李渭一個人?」
「你別想這麼多了,」李牧道:「咱們幾個,誰都不要分開,如果真有人走,也是我變成了行屍之後,我走。」
他語氣輕鬆,似乎在玩笑,誰知道容探一聽,卻突然哭了。李牧便將他抱在懷裡,容探哽咽說:「蘇翎死了,我以為你們都不會死。」
提起蘇翎,幾個人心裡都難受的很。範行之低下頭來,紅著眼說:「蘇翎的仇,咱們一定給他報。」
老師傅和朱笄不知所蹤,陸廣野也消失了,他們找了一遍,也沒找到他們的屍體。路上碰見了廟裡那個乞丐,道:「他們被那些半屍給抓走了!」
半屍沒有殺了他們,而是將他們抓了,更加證實了他們的猜想。
這些半屍是衝著他們來的,只是這些半屍又是聽誰的指揮,又為什麼要殺他們,還是未知之數。
悲痛緩解之後,容探最擔心的,卻是李牧的傷勢。
這鎮子上唯一的藥鋪老闆聽說李牧是被半屍咬傷,別說給他們抓藥了,甚至直接要他們殺了李牧。
「被行屍咬了的人都得死,你們現在不砍了他的腦袋,難道等他變成了行屍咬人?」
容探直接把匕首往那老闆面前的桌子上一插。
那老闆最後還是老老實實抓了藥,卻等他們剛出門,就把大門給鎖上了。
範行之出去探情況,容探和李渭就留下來照顧李牧。李牧道:「我沒事。」
「沒發燒,」容探摸了摸他的額頭:「你可感覺有什麼異樣?我上次被咬的時候,只覺得頭暈目眩,還會覺得冷,看不清東西。」
李牧道:「我沒事。」
容探也不知道他是真沒事,還是為了安慰他強說沒事。
因為早早吃了藥,李牧並沒有發燒的症狀。只是脖子上的傷口一時難以痊癒,也不能有太大的動作。但李牧沉靜,也看不出要緊不要緊。
範行之出去查探了一天,回來說:「城門口看守很嚴,咱們恐怕很難混進去。既然有人想要咱們的性命,定然也在城門口埋伏了人,咱們不能輕舉妄動。我回來的時候又看到了那些半屍,在四處巡邏,恐怕就是衝著咱們來的。」
「咱們光靠自己的力量進不到城裡去,」李牧道:「李家在東河倒也是家族鼎盛,只是他們既然抓了我爹,恐怕李家那邊也會有人監視。我想了想,咱們自從進入東河以來,只在容氏私宅那亮明瞭身份。恐怕就是那宅子裡的人給對方通風報信,對方才會派出這麼多半屍來對付咱們,所以對方想必是個大人物,這東河的官員,恐怕都不可靠。」
「那他們范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