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去了冬日裡的寒冷,卻暖不了靈溪的心。
許知夏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樣一副畫面,靈溪站在牆角,右手放在額頭上方遮擋著陽光的照射,微微仰著頭微笑,光與影的重疊反覆映襯出很美的畫面感。
他看的出神,直到瞅見靈溪準備離開的時候,他才大步走過去,他輕輕喚她:“靈溪!”
她回頭,撞見在陽光下那張精緻的笑臉。靈溪並不意外,那張臉此刻衝她淡淡的微笑著,“我帶你回去,伯父他們都很想你。”
靈溪微笑著點頭,他為她拉開車門,靈溪順勢坐上去,許知夏也上了車,車子揚長而去。
許知夏開了輕音樂,試圖緩解靈溪的思緒,靈溪低頭一直看著自己的手心,反覆斟酌了很久,終於開口:“先帶我去梁氏好不好?”她邊說邊望向他,許知夏立馬停了車,好幾次想開口勸她不要去,可是她的眼神裡充滿期待,他不忍切斷她心裡固執的最後一絲想法。
“你想好了要去找他?”
“嗯。”
“靈溪你……你何必這麼固執呢?你忘記你答應尹惠什麼了?況且梁奕晨又不是不知道你今天會出來。”許知夏很是無奈道,“他都不來接你出拘留所,他的用意已經很明確了。”
“我知道,所以我想給我自己一個死心的理由。”
靈溪淡然一笑,“你就當成全我吧!”許知夏轉過臉不再看她,拼命的壓制著心中的情緒,終究他拗不過她,車子還是往梁氏大廈行駛中。
太陽光已經慢慢收回去,雨無徵兆下了下來。
天地間隔著一片雨簾,灰濛濛的。
整條街道上能見度越來越低,驟然的雷雨天氣讓路上堵的像長龍。
許知夏忍不住從後視鏡裡看了靈溪不下一百回,好幾次都想勸她不要去了,路途的不順像是在時刻提醒靈溪,她跟梁奕晨愛情的不順。
許知夏的話堵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一路上靈溪什麼都沒說,從拘留所到梁氏大廈不過一小時的車程,她的心緊張不已。靈溪還特地開了輕音樂,假裝自己內心的平靜。
她不時朝外頭看,看汽車開到了哪裡,離梁氏和梁奕晨還有多遠。
車子彷彿開了半個世紀,終於靠近梁氏大廈。
靈溪給梁奕晨打去電話,響了很久依舊沒人接聽,跟以前一樣,他現在連她電話都不接了。
隔了幾分鐘,她再打,這次很快被摁斷,可能梁奕晨在忙,靈溪不斷在心裡給自己寬慰。
可當許知夏陪她到了梁氏大廈被門口的保安攔下來的時候,她再自我安慰也不得不面對一點點失落的心。
“梁總,靈溪小姐來了。”助理在一旁提醒著梁奕晨。
梁奕晨沒有半點反應,一直盯著樓下看。外面風雨不斷,他寧願她不來找自己,此刻的他,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靈溪。
他的思緒回到了昨晚尹惠回來的時候。
一進門,梁奕晨敏銳的觀察力就注意到了尹惠臉上久違的笑容,那是暴雨過後的雨過天晴。尹惠瞥見他回來的身影,就拉著他說:“媽準備撤訴了。”
起初,梁奕晨以為是他的執著和努力讓尹惠終於放下了心裡的成見,他還高興了一會,可尹惠接下來的話讓他的笑容瞬間凝固,“媽今天去見過害死你姐的那個女孩了。”
“她已經鬆了口,她會跟你分手。”
梁奕晨麻木的神經久久反應不過來,腦海裡只有那句靈溪答應了分手,他不可置信般的眉頭緊鎖著,“媽您跟她說了什麼?”
尹惠揚眉,“只是告訴她事實,你跟她不會再有以後。讓她徹底斷了對你的念想。”
“為什麼您要這麼逼她,逼您兒子。看著我們分開,看見我不快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