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過,面紗隨風而落,眾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蕭予白。
蕭予月緊緊地攥著自己的手,眼中滿是得逞的狠毒笑意。
蕭予白,你完了!
蕭予白的黑髮揚起,隨著風動與面紗一起落下,展露出這張……美的令人窒息的臉!
臉頰上是一朵絢爛奪目的花,一直蔓延到鬢邊,彷彿若是沒有黑髮阻攔,自可肆意盛放。
可這朵花安安靜靜的盛開在她的臉上,讓整個瑞王府的花園都黯然失色!
此刻,她一身白裙襯的身姿飄逸若仙,精緻新穎的髮髻下是美的風華絕代的臉。
剎那間,眾人突然明白了蕭予白為何穿白裙,唯有這乾淨到了極致的顏色,方能肆意展現她的美麗。
“她……這是毀容了嗎?好美!”
有人暗自感嘆一聲,江恆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這句讚美,卻不像往常那樣反駁,甚至無法挪開自己的眼神。
他的腦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這麼美的女子,是他的未婚妻,是他的女人!
蕭予月看著江恆目不轉睛的模樣,嫉妒的發瘋。
今天本該是蕭予白顏面掃地的時候!她決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蕭予月立刻撿起面紗送到蕭予白麵前,慌亂道:“姐姐,你快戴上吧,我知道你是用花朵遮掩了臉上的疤痕,你放心,不會有人笑話你的。”
說完,她又立刻跪在江恆面前:“殿下恕罪,姐姐不是有意汙了殿下的眼睛,只是容貌被毀是女子一生的痛,望殿下看在姐姐一片痴心的份上,千萬不要因為這道傷疤嫌棄她!”
這番話終於拉回了江恆的思緒。
他心中暗暗告誡自己,蕭予白臉上的花畫得再美,也終究是個疤痕臉,這樣的女子如何配得上他?
他忙上前扶起蕭予月:“月兒,快起來,她有你這麼好的妹妹求情,我怎麼會怪罪她呢?”
“多謝殿下!”
蕭予月又道:“姐姐,殿下金口已開,既賞賜了東西,姐姐便收下吧。”
江恆看了一眼湯盅裡的癩蛤蟆,莫名有些後悔。
他揮揮手:“罷了,本王也是一時興起,嚇壞了諸位,在場女眷眾多,還不將這髒東西拿下去!”
“是。”
蕭予月臉色一變,江恆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改主意了?
蕭予月心中有些不安,連忙道:“殿下如此寬厚,想必殿下定不會因為姐姐將那支紫珠釵賞了下人而遷怒姐姐吧?”
江恆可是跟她保證過,今天一定要蕭予白顏面掃地的,這件事決不能就這麼算了!
蔣雲蕊也在一旁幫腔:“予月,你也太心善了,蕭予白將皇室賞賜隨意賞給下人,這是藐視皇恩,就算殺頭也不為過!”
蕭予月立刻道:“雲蕊,姐姐是無心的,你知道她剛剛回到京城,並不懂得這麼多禮法規矩,殿下就看在不知者不罪的份上,饒了姐姐吧。”
江恆轉頭看向蕭予白,說到底這仍是個山野回來的女子,確實不懂規矩。
可……他卻沒有那麼想責備她。
江恆道:“月兒說得對,蕭予白確實有藐視皇恩之嫌,念及初犯,便罰你將這紫珠釵日日佩戴,銘記本王的賞賜。”
蕭予月眸中閃過詫異。
江恆在幹什麼?!讓蕭予白戴著她最喜歡的紫珠釵招搖過市嗎?
蕭予白卻皺了皺眉,她才不要戴什麼破珠釵,而且還是蕭予月戴過的東西。
她正欲開口,人群外有人大喝:“攝政王駕到——”
人群如流水般自動分開,為來人讓出一條寬闊的道路。
一身墨色長衫的男子踏光而來,一頭黑髮被玉簪束的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