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白慢悠悠的起身換了衣服,洗漱之後走出了房間。
紫蓮已經在門口候著了,昨晚她和青荷吃了藥,迷香的藥效已經過去。
“小姐,您這麼早就起來了,是不是也聽到了軟柳閣那邊的叫聲?”
蕭予白笑笑:“是啊,這麼大聲音,整個京城都聽見了。”
蕭至鋮在小廝的攙扶下跑出來,問:“怎麼了怎麼了?大清早的喊什麼?著火了?”
青荷匆匆走進來,道:“小姐,四少爺,軟柳閣進蛇了,說是二十幾條蛇在房間裡亂竄。”
“進蛇了?”蕭至鋮嗤笑一聲:“胡扯吧?將軍府裡哪來的蛇?還二十幾條蛇?”
青荷急忙道:“是真的,還有兩條蛇爬到三小姐的床上,三小姐已經嚇得暈過去了。”
蕭至鋮瞪大了眼睛:“那我要去看看,我……”
蕭予白淡淡道:“不許去,紫蓮,讓小廚房上早飯,我餓了。”
“是。”
蕭至鋮抿唇,老老實實的轉過身:“那不去了,我也餓了。”
紫蓮和青荷對視一笑,四少爺現在這麼聽大小姐的話了,真是稀奇!
姐弟倆坐在餐桌邊,蕭予白安靜的喝粥,蕭至鋮忍不住好奇,壓低了聲音問:“是不是你乾的?”
蕭予白沒搭理他。
蕭至鋮不死心的又問:“姐,是不是你啊?你告訴我吧!”
蕭予白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沒有證據不要亂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乾的?我昨晚在知行苑的東廂房睡覺,知行苑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蕭至鋮眼神一亮,立刻點頭:“對對對,我們都能作證。”
吃過飯後,小廝進來道:“大小姐,四少爺,將軍請府中人都去前廳,說是要問話。”
“知道了。”
蕭予白給蕭至鋮上完藥,兩人才去了前廳。
柳扶嬋躲在蕭正清懷裡哭哭啼啼,蕭予月坐在一旁,小臉煞白。
蕭正清看人都到齊了,怒道:“昨晚這蛇絕不是意外,給我仔細的查!我看是誰敢在我眼皮底下興風作浪!”
柳扶嬋哭道:“將軍千萬別為了妾身弄的家宅不寧,妾身管理內宅得罪了不少人,有人嫉恨也是情理之中,可要是傷到了月兒,妾身還不如死了算了,嗚嗚嗚……”
蕭予月抱著蕭正清的腿哭的委屈極了:“爹爹救命,月兒好害怕……”
蕭至鋮擰著眉,低聲道:“她們倆天天這麼哭,也不嫌累得慌。”
蕭正清狠狠白了蕭至鋮一眼,道:“府中每晚都有人巡夜,我就不信沒有一個人看到昨晚進入軟柳閣的人!敢在府中放蛇傷人,簡直是惡毒至極!”
柳扶嬋哭著說:“一般人哪裡敢抓到這麼多蛇,一定是在鄉野混慣了的粗鄙之人才有如此膽量。”
蕭予月聞言,立刻附和:“是啊,爹爹定要好好查查府中哪些人是從鄉野陋巷來的。”
母女倆句句不提蕭予白,卻又句句都在對映蕭予白。
老太君沉聲道:“予白,這件事你怎麼看?”
蕭予白淡淡道:“昨晚滄瀾苑失火,軟柳閣進蛇,若一件事是意外,兩件事就是人為了。
依我看,有如此膽大妄為之人在府中興風作浪,與其說是有人嫉恨柳姨娘手握管家之權,不如說柳姨娘根本沒有震懾內宅的能力。”
柳扶嬋尖叫一聲:“你在胡說什麼?”
蕭予白勾唇冷笑:“不是嗎?京城安寧正是因為無人敢藐視皇威,若無人質疑柳姨娘管家的能力,誰又會敢做出這種膽大包天的事情?
京城的名門貴胄眾多,從未聽過誰家由正妻打理的內宅出過如此荒唐惡毒之事,偏偏我們將軍府鬧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