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至乾的臉色青中泛紅,眼尾突突直跳,眼神中是磅礴的怒意。
他竟然被一個喝醉酒的女人打成這樣,還是他最瞧不起的女人,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蕭至乾猛地躍起,拳頭“咔咔”握緊,今天他勢必要討回這個面子!
他正欲出招,身後傳來男人低沉冷冽的聲音:“蕭二少爺是要與長姐動手嗎?”
蕭至乾轉身,惶恐行禮:“攝政王殿下!您怎麼來了?”
“本王去哪裡還要跟你彙報?”江玄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本王聽聞蕭少爺自小習武,一身正氣凌然,今日一見……”
江玄墨挪開眼神,不屑的略過了他,嘲弄的意味十分明顯。
謝止禮緊跟著江玄墨走進庭院,搖著摺扇,衣袂翩翩。
“蕭小姐感激攝政王殿下在殿前作證,特邀殿下來此吃一杯酒,蕭二少爺如此質疑蕭小姐,難不成是覺得攝政王殿下作偽證?”
蕭至乾惶恐不已:“臣不敢!”
謝止禮勾唇一笑:“不敢就好,蕭二少爺慢走,殿下與本世子就不送了。”
江玄墨和謝止禮都在這裡,一個是當朝攝政王,一個是文遠侯府的世子,都不是蕭至乾能惹得起的,只能不甘心的離開。
蕭予白姐弟起身行禮:“見過攝政王殿下,見過謝世子。”
江玄墨掃過蕭予白緋紅的小臉,淡淡道:“往日也不見你如此懂規矩,坐吧。”
江玄墨直接坐在了蕭予白身邊,蕭至鋮大吃一驚:“他他他……”
整個大崇誰不知道,攝政王不近女色,至今沒有婚配,什麼時候這麼主動靠近一個姑娘?
謝止禮端起紫蓮倒的果酒,讚道:“好酒!好酒啊!小少爺過來喝酒,本世子有些詩文想與你好好探討一番呢!”
謝止禮硬是將蕭至鋮拉到自己這邊,擋住了他驚訝的眼神。
蕭至鋮急的瞪眼睛:“世子你開玩笑吧?我哪裡懂什麼詩文啊?我要看我姐!攝政王他……”
謝止禮抓住他,道:“你姐姐和玄墨在一起很安全,從今天大殿作證這件事就能看出來,玄墨從未如此關心一個女子的安危。”
蕭至鋮猶豫半晌,不禁擔憂道:“可我姐現在是瑞王的未婚妻啊!就算將來退婚了,怎麼能再嫁給瑞王的叔叔?這天下人會怎麼議論啊!”
謝止禮搖著摺扇,飲酒淺笑:“大崇攝政王權勢滔天,怒則浮屍千里,何曾在意天下人的想法?”
蕭至鋮撓撓頭,這說的也有道理。
江玄墨可以說是大崇最有權勢的男人了,怎麼看都比瑞王那個負心漢強多了。
江玄墨喝了一口果酒,舌尖緩緩劃過唇角,問:“你釀的酒?手藝不錯。”
蕭予白單手托腮,醉眼惺忪:“我不錯的手藝太多了!只是這裡的人都不懂欣賞!”
“哦?”江玄墨微微挑眉:“本王倒是很想欣賞一下。”
蕭予白眼神一亮,手裡握著一個雞腿起身:“接下來,我為大家唱一首歌!”
謝止禮立刻挽起寬袖:“蕭小姐好興致!本世子不才,為蕭小姐撫琴伴奏如何?”
青荷去捧來古琴放在謝止禮面前,謝止禮的指尖劃過琴絃,悠遠的樂聲在庭院中迴盪。
蕭予白沉了沉呼吸,開口高歌:“聽我說~謝謝你~”
謝止禮的手一抖,琴絃“咯稜”一聲:“這個曲調,本世子從未聽過……”
蕭至鋮手裡的杯盞“咣噹”掉在桌上,他的嘴角抽了抽:“這居然是一首歌?”
蕭予白還沉浸在自己的歌聲裡:“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演唱結束,蕭予白誇張的鞠躬:“這首歌送給攝政王殿下!感謝他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