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白換了一身男裝,戴好面具,在子時去了亂葬崗。
夜風如鬼哭一般呼嘯,江玄墨站在月色之下,黑衣隨風而動,氣質華然。
蕭予白還未走到他身邊,便聽江玄墨道:“你我初見時便是在此處。”
蕭予白笑著走過來:“是啊,當時我被毀容活埋,攝政王殿下身中情毒,我們倆一個比一個狼狽。”
江玄墨想起那日若不是蕭予白制住了他身上的情毒,只怕他已經將蕭予白變成自己的女人了。
他道:“那日我是中了鬼影堂的陷阱,才會在到此處。”
蕭予白挑眉:“鬼影堂?和我上次在鑫山遇到的那幾個要將我燒死的是一個組織的人嗎?難道我們今天在這裡見面是為了鬼影堂?”
江玄墨的眸中劃過讚賞:“沒錯,我得到訊息,今晚他們會經過這裡,若是想要報仇,今晚就是最好的時候。”
蕭予白一下子來了興趣。
當日在鑫山上中了蕭予月的圈套,險些被燒死,這個仇她當然要報!
兩人在此處等了一盞茶的功夫,果然看到一行黑衣人抬著幾個箱子匆匆從亂葬崗走過。
江玄墨嗓音沉穩:“蕭小姐是想一起動手,還是獨自挑戰?”
蕭予白笑笑:“殿下既然這樣問了,那我便先去會會。”
話音剛落,蕭予白便運起輕功,落在黑衣人的前方。
為首的人大喝一聲:“哪裡來的多管閒事的女人,找死!兄弟們,把她拿下帶回堂裡獻給堂主!”
眾人一擁而上,蕭予白敏捷的閃避,同時快速出手,直攻要害。
只聽幾聲慘叫,衝在前面的幾個人已經被蕭予白踢飛出去。
她手無寸鐵,卻本身就如同一把利劍,在人群中穿梭攻擊,招招凌厲。
為首的人看到手下節節敗退,憤怒的一掌拍向蕭予白:“奔雷掌!!”
這一掌彷彿帶著驚雷之勢,周圍的墳頭灰土都被捲起,枯葉樹枝盤旋,奔雷掌還沒到,雷聲卻似乎已經將蕭予白重重包裹。
蕭予白雖然不懂這大崇王朝的武功,可求生的本能也能察覺到,這一掌倘若沒抗住,足以震碎五臟六腑!
電光火石之間,她全身的真氣在體內飛速遊走,速度之快似乎在她身旁形成了一個旋渦。
蕭予白眸色冷厲,氣沉丹田,雙腳穩穩踏在地上,抬手對上這一掌。
“砰——”
天塌地陷之勢,塵土飛揚,樹葉翻飛。
為首的男人看著立在原地接住他這一掌的蕭予白,震驚道:“怎麼可能……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驚恐的尖叫出聲:“啊——”
聲音淒厲如鬼,在深夜的亂葬崗中格外恐怖。
眾人看向男人,才發覺他的手仍緊緊地和蕭予白的手掌對在一起,像是被粘住了似的。
男人全身的血脈都在朝蕭予白的方向飛速湧動,他的髮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七竅中緩緩流出鮮血,臉上也像是被吸乾了精氣似的迅速的凹陷下去。
可蕭予白的眼眸漆黑,沒有絲毫感情,彷彿陷入了無意識的境界。
“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能吸走別人的真氣?”
“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這種武功,如果她將全天下習武之人的真氣都吸走豈不是天下無敵?這是妖術吧?”
“別說這麼多了,先救副堂主!”
手下之人急忙提刀衝上去想要砍殺蕭予白打斷這詭異的場面。
江玄墨迅速解決了其餘嘍囉,上前扶住蕭予白的肩膀:“蕭予白,你……”
他的身子陡然一震,因為他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的真氣正在迫不及待的朝蕭予白湧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