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月尖叫道:“爹,你還怪我?現在受傷的人是我啊!你看看我的臉傷成什麼樣子了?”
蕭正清道:“我當然知道受傷的人是你,可誰也不想發生這種事情啊!你怎麼能當著陛下的面這樣說予白呢?陛下要是真的怪罪下來,我們家都要承受天子之怒!”
蕭予月心裡一陣委屈:“難道她不是故意的嗎?為何那些蜜蜂不找別人,偏偏都衝著我來了?”
她明明在身上特意帶了藥包,就是防止這種情況發生的,可偏偏還是遭殃了。
她不僅沒能擋住蕭予白出風頭,還把自己弄了一身傷。
蕭予白輕笑一聲:“三妹妹若是香粉少用一些,想必那些不受控制的蜜蜂也不至於都撲向你一個人。”
“我根本沒有用香粉!”蕭予月尖叫道。
蕭正清不悅道:“胡說八道!你身上的香粉味道如此之重,我和你哥哥站在遠處都能聞到,你還不承認!”
一旁的御醫也道:“是啊,三小姐,蜜蜂一般是攻擊身上攜帶花香之人,尤其是你身上的香粉更像是純香,應該是提純之後的吧?這樣的香粉十分名貴,可也是蜜蜂的最愛,以後可要小心了。”
“我沒有!什麼純香?我……”
蕭予月一抬眼,對上了蕭予白嘲弄的眼神,“唰”的一下冒出了冷汗。
她突然想起蕭予白回到殿內時為她撿起的手帕,她也恰好聞到了一陣濃烈的香氣,難道就是那個時候,蕭予白對她手帕動了手腳?
若是如此,那蕭予白早就知道她調換了毒蜂,還裝模作樣的為陛下表演,就是在等著她被蜜蜂蟄啊!
蕭予月心底升起無邊的寒意,這個蕭予白,好狠毒的心啊!
御醫為她上了藥,叮囑道:“我再去寫一副藥方,三小姐按照方子吃藥定會痊癒的。”
蕭正清道:“勞煩御醫了,我隨御醫一起去吧,予白,你帶弟弟妹妹出宮吧。”
“是,父親。”
蕭予白看著互相攙扶的蕭至乾和蕭予月,勾唇淺笑:“走吧,出宮回家。”
蕭予月氣急了,猛地推開蕭至乾衝過來:“賤人!你這個蛇蠍心腸的賤人!”
她張牙舞爪的想要廝打,可剛到蕭予白的面前,便被蕭予白狠狠扇了一個耳光。
“啪——”
蕭予月跌倒在地上,捂著滿是膿包的臉,嗚嗚的哭出聲。
“你好狠毒的心啊!蕭予白,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
蕭至乾抱著蕭予月起身:“月兒,究竟是怎麼回事?”
蕭予月摸出手帕,道:“蕭予白,你敢說你沒有在這張手帕上動手腳嗎?我從沒用過什麼純香,可就因為這張帕子,所有的蜜蜂都來攻擊我,你就是故意的!”
蕭至乾頓時大怒:“蕭予白,你這個瘋女人!你怎麼能想出這麼惡毒的辦法來害你的親妹妹?這個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惡毒的女人?”
蕭予白嗤笑一聲:“若是她不派人調換我的蜜蜂,我也想不出這個法子,做姐姐的總要教你一些道理不是嗎?今天這一課叫做——自食惡果啊!”
蕭予月立刻尖叫起來:“胡說八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蕭至乾也道:“你別再往月兒身上潑髒水了!月兒怎麼可能調換你的蜜蜂?你又在為你的惡毒找藉口!”
蕭予白輕笑一聲:“是啊,她單純善良,竟能讓為她辦事的小太監心甘情願服毒自殺,這一點,我甘拜下風。”
蕭至乾厲聲呵斥:“你住口!不許你汙衊我妹妹!”
蕭予白冷聲道:“該住口的人是你!蕭至乾,你親口說你認輸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記得今晚到知行苑來履行你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