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白連夜出城,騎馬去了五毒谷。
她剛到谷外,便看到一個老僕提著一盞燈等著。
“蕭小姐可來了,少谷主特意讓我在谷外等著蕭小姐,免得谷中夜路難行。”
蕭予白下馬與老僕一起走進谷中,問:“席羽找我什麼事?”
老僕彎著腰在前面引路:“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少谷主用飛鴿傳信,想必是有要緊的事。”
兩人往前走著,突然聽到“咻”的一聲,一支箭羽破空而來。
蕭予白推了老僕一把,側身閃過,箭羽還是擦著她的胳膊過去,瞬間留下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
蕭予白捂著冒血的胳膊,還未來得及問話,便覺得眼前發黑。
“箭上有毒……”
蕭予白只覺得天旋地轉,栽倒在地上,昏迷前看見那老僕淡定的站在她身邊,眼神灰暗。
不知過了多久,蕭予白終於醒來。
她一睜眼便覺得渾身痠痛,腦袋發沉,勉強起身後才看清,自己竟被裝在一個四方形的鐵籠子裡!
這籠子實在太小,以至於她沒法站起來,更沒法躺平,就連坐直都有些艱難。
她只能佝僂著腰背,蜷縮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
“看來,蕭小姐不大喜歡我這個籠子啊?!”
蕭予白一抬眼,看到了之前在谷外接她的老僕。
只是這老僕已經換上了一身長袍,頭髮也規規矩矩的梳好,倒像是個有錢人家的老爺子。
蕭予白一愣:“你是谷主?”
老頭撫了撫鬍子,道:“五毒谷谷主,席嚮明,正是老夫。”
蕭予白挪了挪還在淌血的胳膊,皺眉道:“飛鴿也是你放的吧?不知道小女子哪裡得罪了席谷主?您要用這樣的方式招待我?”
席嚮明冷笑一聲:“蕭小姐帶人圍剿五毒谷,搶走我谷中寶物,哄騙我兒投降,這一樁樁一件件,哪個不值得老夫仔細招待你?”
蕭予白急著辯解,卻被籠子上的鐵刺劃破了肩膀,頓時一陣痛意。
“我已盡全力避免朝廷與五毒谷開戰,帶走金魔草時也允諾席羽,將來必定歸還,還治好了席羽體內的真氣,席谷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席嚮明摸了摸鬍鬚,道:“我五毒谷用不著朝廷恩赦,開不開戰也用不著你操心,別的事情老夫都可不與你計較,唯獨羽兒體內真氣一事,老夫絕不會輕易放過!”
“席谷主這話是什麼意思?”
席嚮明走近兩步,伸進籠子裡一把扼住了蕭予白的手腕將她的胳膊拖拽出來。
鐵刺將蕭予白的胳膊劃出血痕,血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
“蕭小姐,你體內只有一道修煉尚淺的真氣,絕不是能夠抗衡羽兒體內走火入魔真氣的程度,蕭小姐不僅用了秘術,還身藏秘寶,老夫想知道,蕭小姐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蕭予白擰著眉,忍受著胳膊上的痛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席嚮明厲聲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席嚮明雙臂大力一揮,怒目圓睜,只見隱隱發黑的氣場在他雙臂之間凝結,緩緩壓迫著關押蕭予白的鐵籠。
蕭予白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這堅不可摧的鐵籠竟然被擠壓的逐漸變形,這是何等霸道強悍的真氣?!
可她已經顧不得驚訝了,鐵刺刺破蕭予白的面板,彷彿千萬根鋼釘正鑽進她的身體。
“啊!!”
劇烈的疼痛讓她尖叫出聲,她拼命的調動體內的真氣,在手心凝結後試圖抗衡席嚮明的攻擊壓迫。
可她的真氣尚未凝結成形,便在空中消散。
席嚮明厲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