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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殺了你,殺了你!只要你死了,就什麼都解決了!”
蕭予月拔出頭上的髮簪,猛地刺向蕭予白的脖頸。
可她太柔弱,也太緩慢,蕭予白輕而易舉便擋住了她的進攻,而後毫不留情的一腳將她踹進了水坑。
水和著地上的泥灌進了蕭予月嘴裡,她嗆了好大一口,狼狽的咳嗽幾聲,剛剛緩過來,便被蕭予白掐著脖子拎起來。
雨越下越大,燈籠被丟在地上,微弱的燭火下只能隱約看到蕭予白冷冽肅殺的眼神,像是暗夜的狼。
她冷聲道:“屬於你的東西?你是說我娘去世,我被送到太虛觀的這些年,你們母女鳩佔鵲巢的那些東西嗎?身份、地位、婚約……哪一樣是屬於你的?
就因為從前的那個蕭予白善良單純,所以就要被你們陷害侮辱,被你毀容活埋嗎?你沒錯?難不成做錯事的是她?
她錯在相信你真的要和她做姐妹,錯在至死才明白你會殺她,她被埋在土裡一點一點窒息而死的時候,你在幹什麼?在她的墳頭又踩了兩腳罷了!”
蕭予月對上蕭予白憤怒到極致的眼神,震驚的僵住。
那種憤怒,像是眼睜睜的看著親人被殺的無助,又像是旁觀慘案的同情。
蕭予月的腦中閃過什麼,她脫口而出:“你是誰?”
“轟隆——”
天邊降下驚天巨雷,閃電劃破夜空,也照亮了蕭予白這精緻的臉龐,可那雙凌厲的雙眸,彷彿和從前的蕭予白是兩個靈魂。
她的唇角勾起,冷笑:“你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那弱小的人即便死了,也會有辦法向傷害過她的人索命,柳扶嬋,是第一個。”
蕭予白抬手拍了拍蕭予月的臉蛋,嘲諷道:“不要急,會輪到你的,有這點跪地求饒的時間,不如去找個好的棺材鋪子,好好給你娘準備後事。”
蕭予白像是丟開一塊破抹布一樣,將蕭予月丟進了泥坑裡,轉身往福壽堂走去。
蕭予月突然回過神,淒厲的喊道:“是你下的毒!你明明已經識破了我的局,可你為了害我,竟然將計就計還是下了毒讓祖母中毒。
你說的這般冠冕堂皇,也掩蓋不了你下毒的事實,你又是什麼好人嗎?殘害祖母的人是你!你的手又有多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