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一次在紫湘宮裡,戚貴妃被江恆連累降為戚妃之後,蕭予白還沒見過她。
不過想來戚妃對她也是懷恨在心的,畢竟是她讓江恆被幽閉府中,這才連累了戚妃降位。
“蕭大小姐,你若是不肯跟我們走,那我們只能不客氣了。”
蕭予白淺淺一笑:“戚妃娘娘請我,我怎敢不去?走吧。”
她對青荷低聲叮囑一句:“你不要怕,他們要的人是我,等我跟他們走後,你立刻離宮回府,叮囑至鋮不得輕舉妄動,我定會平安回去。”
“是,奴婢明白。”
青荷目送著蕭予白被侍衛帶走,從側門離開了皇城。
蕭予白跟著侍衛到了紫湘宮,這宮殿的樹木花草都不如前段時間來時茂盛,果然是失寵之後,風景都蕭條不少。
紫湘宮的丫鬟沒有帶蕭予白去正殿,反而往寢殿走去。
到了門口,蕭予白便看見江恆也在這裡,身旁還有蕭予月陪伴。
戚妃一看到蕭予白來了,頓時大怒:“蕭予白,你可知罪?!”
蕭予白淡淡的行了禮,道:“臣女只知道戚妃傳召,並不知道犯了何罪?”
蕭予月立刻柔聲道:“姐姐,五公主是昏迷著被抬回寢殿的,她身邊的侍女親眼所見是和姐姐起了爭執,五公主金枝玉葉,又是戚妃娘娘和陛下的掌上明珠,姐姐怎能如此衝動?姐姐快給戚妃娘娘賠罪吧!”
蕭予白往裡頭看了一眼,床幔之後確實躺著一個女子,只是看不到面容,也瞧不出病情。
蕭予白道:“若說是因為五公主與臣女起了爭執便昏迷,那臣女也是無心之失,並不知道五公主的身子如此孱弱,往後一定繞著五公主走,絕不多與她說一個字。”
戚妃怒道:“你裝什麼樣?你放火燒了嫣兒,分明是想毀了她的容貌,你當沒人瞧見嗎?蕭予白,你今日進了紫湘宮就別想走!”
蕭予月立刻跪在地上:“戚妃娘娘息怒,姐姐只是性格直爽了一些,並不是有意頂撞公主和娘娘,若是娘娘肯對姐姐網開一面,姐姐一定會心懷感恩的,就看在姐姐將來要嫁給殿下做正妻的份上,饒她這一次吧!”
蕭予月這話聽著像是在為她開脫,可句句都在提醒戚妃,當日在紫湘宮,她是如何當眾拒了江恆的婚期。
果然,戚妃的怒氣更盛:“她做出如此惡毒之事,還想嫁給恆兒做正妻?做夢!”
蕭予月計謀得逞,又拉住江恆的衣角:“恆哥哥,求你為姐姐求求情,她一定不是有意要傷害五公主的,姐姐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她是多善良的一個人,從來不會欺負我。”
江恆的眸色一沉,蕭予白欺負蕭予月的次數還少嗎?
他走上前,盯著蕭予白。
這張臉自從治好之後,似乎一日比一日清麗脫俗,說是傾國傾城都不為過。
他道:“蕭予白,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若你此刻答應嫁給本王,明日便成婚,本王自然不會讓自己的王妃受半點委屈。否則……”
“不必了,”蕭予白淺淺一笑:“多謝殿下美意,我的答案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樣,我不會嫁給你,我所等待的,不過是個光明正大的廢除婚約的機會。”
江恆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冷聲道:“你這樣的蛇蠍女子,本王娶你已經是直降身份,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必與你多說!”
他走回戚妃身邊,拉起了蕭予月:“月兒,你更不必她求情,她謀害公主,罪該萬死!”
再美的女人又怎樣?他得不到,那就毀掉好了!
蕭予月的眼中劃過得逞的笑意,面上卻哭的梨花帶雨。
“姐姐,你就服個軟,求娘娘和殿下饒姐姐一命,求求娘娘,求求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