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嚮明撫著白鬍子連連點頭:“沒錯,據五毒谷的探子調查,木血藤正是在那個剛入京的桑窟手中,但是到現在為止,仍然沒有查出這個桑窟的真實身份。”
蕭予白注視著卷軸上的木血藤,心中莫名有些不安的感覺。
這個突然出現的桑窟不像是蕭予月請來的噱頭,倒像是大有來歷的人,最重要的是,冥冥之中,桑窟似乎和她之間有些淵源。
席羽湊過來問:“仙女,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是不是我直接派人去瑞王的別苑把那個桑窟綁了,讓他交出木血藤。”
江玄墨冷聲道:“小白剛保了五毒谷的平安,從此以後朝廷都不會再派人,你還要再去京城招搖,生怕沒人注意嗎?”
江玄墨一開口,席羽便害怕的縮到蕭予白身後嘟囔了一句:“我就是隨便說說嘛,我聽仙女的。”
江玄墨又道:“她不是你的仙女,這裡也沒有什麼‘你們’。”
說完,江玄墨便起身拉著蕭予白走了出去。
“哎,你拉我上哪去啊?!”
蕭予白跟著江玄墨一直走到這寨子後面的山上,此刻天邊泛出一絲淡淡的柔光,星星都漸漸失去光芒。
“江玄墨,你不用擔心五毒谷的安危,我不會讓席羽摻和進來的,這件事我自己來。”
江玄墨不悅的擰著眉:“你覺得我是在擔心席羽?”
蕭予白對上男人黝黑的眼眸,勾唇一笑,嫣然動人。
“不是啊,我知道你在擔心我,只是不知道如冰山般高冷的攝政王殿下擔心起別人來,竟會如此失態,逗逗你罷了。”
江玄墨頓時也沒了火氣,將人拉的近了幾分,無奈道:“小白,你不是別人,你是我一個人的。”
說罷,江玄墨低頭噙住了蕭予白的唇輾轉一番。
蕭予白一怔,卻察覺江玄墨的手抓著她的袖口使勁搓了幾下,似乎在發洩心中的不滿。
蕭予白退後一些,臉頰微紅:“你老是跟這個袖子較什麼勁?”
江玄墨低聲道:“你讓席羽抓你的袖子了,我看著礙眼。”
蕭予白不禁有些失笑:“席羽才多大?看起來也就跟至鋮差不多大,他都算不上是個正兒八經的男子,最多是個沒長大的孩子罷了。”
江玄墨道:“那也不行,他長沒長大都是男子,除了我,哪個男子都不能碰你,碰一下袖子也不行。”
蕭予白心裡甜絲絲的,自從那日在攝政王府戳穿了兩人之間的窗戶紙,江玄墨對她的佔有慾就愈發旺盛,這男人遠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般遵循禮節。
“好了好了,下次不讓席羽抓袖子就成了,眼下要緊的是桑窟,想必你也聽說了,今日我用了些手段讓桑窟進紫湘宮亮了相。”
江玄墨點頭:“知道,京城裡傳的沸沸揚揚桑窟能治百病,民間已經有人出百兩黃金求桑窟診病,你為他造的聲勢實在浩大。”
蕭予白道:“明日便會有人去別苑門口求桑窟治病,我要趁機進去一趟,探一探桑窟是不是真的有木血藤。”
江玄墨正要開口,蕭予白便打斷了他:“你不能陪我去,若是被人瞧出端倪,你我恐怕要被這唾沫淹死。”
江玄墨心中悶得很,他明明重權在握,從不知何謂畏懼,可如今有了軟肋,生怕別人傷到蕭予白一星半點,哪怕是說她兩句閒話都不行。
“我讓暗衛在外圍接應你,若是有什麼意外,我會立刻趕到。”
兩人約定好之後,一前一後回到了城裡。
翌日一早,紫蓮青荷一邊伺候蕭予白梳洗,一邊說著家常。
“我聽街上的人說,兵部尚書家的公子從小體弱,看了好多郎中都不見好,正打算重金求那位紅袍術士出山治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