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窟那暗紅色的袍子被風吹得鼓起來,他的手掌襲來,掌心是詭異的符號,像是要將蕭予白的靈魂都拍碎。
蕭予白足尖一點,身體輕飄飄的躍起後退十幾米。
她心中暗歎,如此沉醉邪術,還能擁有如此強悍的真氣,究竟是天賦異稟,還是藥物加持?
皇帝厲聲呵斥:“桑窟,你竟敢當著朕的面行兇?!好大的膽子!”
桑窟揚言道:“陛下只有親眼所見,才能相信草民所言,這蕭大小姐絕非以前的閨閣弱女子,她是身懷秘術的妖孽!”
桑窟一邊說著,一邊朝蕭予白攻擊過來。
空間裡傳來琉璃焦急的聲音:“臭丫頭,你反擊啊!別隻顧著躲!”
蕭予白沉聲道:“如何反擊?若我將你祭出來壓制他,我就是眾人目睹的妖孽,你也再無藏身之所。”
琉璃氣的大喊:“乾脆將這些人都燒死!本座馳騁天下時,何曾怕過什麼狗皇帝?”
蕭予白無奈:“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燒死他,還會有新的皇帝,即便我跑了,將軍府上百口的人命可跑不掉。”
就算她再鐵石心腸,到底也是個正常人,實在無法揹負這樣的罪孽。
桑窟接連攻擊,蕭予白卻只是防守,不肯多前進一步。
可即便是這樣的場面,也已經讓眾人驚歎。
在他們的印象中,蕭予白只是個待字閨中的女子,即便會一些功夫,也不至於能在這樣強的攻勢下招架這麼久。
桑窟眼見蕭予白不肯反擊,心中焦急,若是不能逼蕭予白出手,那他所說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桑窟猛地揮出寬袖,祭出那金色的香爐,厲聲道:“蕭予白,若你再不動手,只有死路一條!我看你還能撐多久!”
香爐蓋子開啟,瞬間一股巨大的吸力襲來,像是要將蕭予白整個人都吸進去。
可蕭予白知道,桑窟要吸得人不是她,是她空間中藏著的琉璃。
那是琉璃曾經的居所,更是唯一能削弱琉璃神火之力的神器,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落在了桑窟手中,可現在儼然成了桑窟的兵器。
琉璃在空間中尖叫著:“他偷了我的東西,竟然還敢拿來對付我!卑鄙!太卑鄙了!”
蕭予白全力抵擋著,將真氣逐漸化成一個強大的保護罩,緊緊地包裹著自己。
“既然是你的東西,你就沒辦法抵抗這股力量嗎?”
琉璃的聲音愈發尖銳:“我不記得了啊!不記得了!”
琉璃在空間中哀嚎翻滾,像是被投入了回憶的熔爐。
他不記得過往,不記得經歷,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讓他失去了居所,又是什麼樣的力量才能抵抗這個神器?
吸力越來越大,蕭予白覺得自己的空間裡都捲起了狂風,像是要脫離她的控制一樣。
空間裡的物件被捲起來,剎那間,一個黑漆漆的東西猛地飛出,蕭予白眼疾手快的攥在手中。
她一怔,是曾經關著琉璃的那個箱子!
“琉璃!這箱子能關住你,是因為它是當年你所居的神木的一部分嗎?”
琉璃尖聲喊道:“我怎麼知道?我不記得啦!”
蕭予白眉心緊皺,現在不管問什麼都是問不出來的,琉璃雖然強悍,可心智與一個小孩子沒什麼區別。
既然琉璃並非箱中之靈,那按理說這箱子定會被琉璃焚燒成灰燼,可卻封印了他這麼多年,實在說不通。
若不是琉璃那神秘的主人施了什麼別的術法,那就是……這箱子便是那蒼山神木的一部分!
蕭予白眼中劃過狠厲,她足尖一點,略過一旁侍衛的同時,順手抽走了他腰間的長劍。
桑窟陰笑一聲:“終於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