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是我說錯什麼了嗎?”
江恆吞了吞口水,一時有些不解,他不過是打聽一下今晚進宮是什麼事罷了,江玄墨何必這麼嚇人?
蕭予白懶懶的看著兩人,甚至有些可憐江恆了,簡直像是熊孩子見了老師一樣,嚇得話都說不利索。
江玄墨冷聲道:“進宮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不必問我,見了陛下自然就知道了。”
“是,侄兒明白了。”
江恆趕緊閉嘴,不再多說一個字。
蕭予白勾了勾唇角,抬眼對上江玄墨無奈的眼神,似乎是在說,你還有心思笑?
蕭予白抿住唇,抬手輕輕的搓了搓肚子,表示自己方才在席上沒有吃飽。
江玄墨輕輕點頭,將這件事記下。
兩人這悄無聲息的互動,江恆硬是沒有看出來,他滿腦子都在琢磨這大晚上的進宮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
幾人到了御書房前,皇帝身邊的李公公走出來,道:“陛下請蕭大小姐進去。”
江恆一愣:“只請她一個人?我呢?”
李公公道:“陛下只請蕭大小姐進書房覲見,其餘人都在門外候著。”
江恆一時更拿不準皇帝心裡究竟在想什麼,可也不敢在御書房門口放肆,只能老老實實的等著。
蕭予白走進書房,看到皇帝坐在紅木椅上,臉色盡顯疲態,看起來便知已經多日沒有睡好了。
“拜見陛下。”
蕭予白跪在前面,皇帝也不說話讓她起來,就這麼看著她。
他不出聲,蕭予白也不著急,額頭貼著手背伏在地上,酒意上來的時候,都快要睡過去了,身子也不由得晃了兩下。
皇帝不由得笑了:“蕭予白,你的膽子真的很大,竟敢在朕的面前昏昏欲睡?”
蕭予白認真道:“時辰不早了,人都需要休息睡覺,臣女只是犯困,可卻沒有直接躺下睡著,膽子也不算太大。”
“起來吧,坐著說話。”
蕭予白起身坐在一旁,看到桌上擺著一疊厚厚的脈案。
皇帝道:“這些是宮中御醫為嫣兒診治之後寫下的脈案,寫得不少,可沒有一個人能讓嫣兒醒過來,他們能告訴朕的只有一件事——
嫣兒的身體每一天都更加虛弱,倘若找不到治療的辦法,不出十天,嫣兒便會香消玉殞。”
蕭予白掃了一眼,看得出御醫們真是盡力了。
可神火造成的傷害,豈是一般人能治得好的?
皇帝深深的嘆了口氣,問:“朕聽說你在太虛觀曾學過醫術,在府中也曾醫治過丫鬟,再加上你進過五毒谷,又得到了桑窟的東西,你有辦法治好嫣兒嗎?”
蕭予白抬眼看向皇帝,皇帝眼中滿是希望,他是真的很疼愛江嫣這個女兒,竭盡全力想要治好她。
“臣女確實略通醫道,陛下命臣女為五公主診治,臣女不敢不從,可五公主昏迷之前見到的人確實是臣女,戚妃便一直咬定是臣女害的五公主昏迷不醒。
倘若五公主醒來後與戚妃娘娘一同指認臣女,臣女百口莫辯,謀害公主是要誅九族的,蕭氏一族承擔不起這個罪責。”
皇帝咳了兩聲,道:“此事純屬無稽之談,你與嫣兒在北苑賞蓮那日起了衝突,這事朕也略有耳聞,可也不至於你死我活。
戚妃疼愛嫣兒,一時亂了方寸,你莫要放在心上,朕可以向你保證這一點。”
蕭予白看似鬆了一口氣:“陛下,若是臣女治不好五公主是否要再治臣女的罪?倘若治好了,五公主與臣女的矛盾未曾化解,來日臣女又要嫁給瑞王殿下做五公主的嫂嫂,臣女當真是沒有一天安生日子可過。”
皇帝盯著蕭予白看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