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坐在地上,道:“姑娘,你可不能這樣說自己,若是叫旁人聽見宣揚出去,你這名聲還要不要了?
你也不必對我這麼警惕,我不過是從那個斜坡摔下來,折了腿,僕從又一時沒跟上我,這才困在這裡。”
蕭予白看著老頭身後確實有個斜坡,上面也有打滑的痕跡。
老頭的衣服和手上都是樹林裡溼潤的泥土,頭髮上還沾著樹葉,確實像是狼狽的滾落下來的。
老頭眼看著蕭予白一動不動,只能摸索身邊的木棍,想要將自己支撐著站起來。
奈何身邊都是些細的樹杈子,一掰就斷,根本沒有能用的。
蕭予白看著老頭忙活了半晌,急的老臉都漲紅了,才終於上前,一把將老頭拽了起來。
“右腿斷了?”
老頭點點頭:“應該是斷了,疼的要命。”
蕭予白掃描一番,道:“沒斷,只是腳踝扭了,找個郎中給你正骨,回家好好休養著,沒幾日便能走動了。”
她正要鬆手,老頭卻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腕。
“你別走啊!我一個老傢伙要是走不出這林子,又等不到僕從,那我豈不是要餓死在這裡了?”
他拉著蕭予白到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來,你坐下,坐下說說話,等我的僕從到了,你再去辦你的事情。”
蕭予白失笑,這老頭倒是有意思。
老頭一坐下來便上下的打量她,從頭髮絲看到鞋面,最後又將眼神挪回到她臉上。
“姑娘,你今年多大了?生的如此貌美,家裡可曾給你議親?”
蕭予白道:“二十,性格太刁蠻,沒法議親,拖到這個年紀已經沒人要了。”
老頭頓時不悅:“你胡說吧?你怎麼可能是二十?你去年及笄,今年也就是二八年華,十六歲大好的光景,如何不能議親?”
蕭予白盯著老頭:“你怎麼知道我去年及笄?你認識我?”
老頭眼神一慌,立刻轉開了頭:“我我我……猜的!我看你的年紀就不大,你竟哄弄我一個老人家,實在是不應該啊!”
蕭予白正要問別的,一群僕從突然跑過來大喊:“老爺!您怎麼在這裡啊!真是急死人了!”
老頭趕忙起身:“我的隨從們都來了,那我就不跟你說話了,我走了!走了!”
蕭予白看著老頭的背影,這一身長衫綢緞是名貴的蜀繡做工,頭上束髮的玉冠更是金貴,再加上那腰間的香包玉佩,無不顯示著這個老頭絕不是一般人家的地主老爺。
究竟是什麼人?
蕭予白想,若是故意來這裡跟她搭話的,即便這次沒有問出什麼,以後也一定會遇見的。
不遠處傳來蕭予靈的聲音:“四哥哥,你從那邊去啊!跑了跑了!快抓住它!”
蕭予白足尖一點,立於樹梢上,看著蕭予靈和蕭至鋮,兩人正追著一隻兔子跑。
那兔子十分靈活,在樹林裡上躥下跳,眼看蕭至鋮撲過去就要將兔子困在懷裡,可那兔子卻總能躲開。
蕭予靈喊著:“四哥哥,就差一點!你肯定可以的!快上!”
蕭至鋮累的氣喘吁吁:“你怎麼不上啊?”
蕭予靈舉著手裡的野草:“我上了,我連兔子尾巴都沒摸到過,還摔了兩跤,我沒有四哥哥厲害啊!”
蕭至鋮欲哭無淚,親妹妹都這樣說了,他總不能說自己也不厲害吧?
蕭予白眼看著那兔子就要跑遠了,隨手扯下自己的玉佩,如飛鏢一般投擲過去。
那玉佩重重的砸在了兔子的頭上,兔子頓時被這遠處的衝擊力打的摔在一旁。
蕭至鋮趁機撲上去,緊緊地抓住兔子耳朵,將兔子拎起來。
“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