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白跟著小廝繞到馬場旁鬱鬱蔥蔥的樹林,在林中見到了正對弈的兩人。
江玄墨的對面坐著一個白衣男子,黑髮玉冠,翩翩如玉。
“久聞蕭大小姐美名,今日終於見到了。”
蕭予白淡淡道:“謝公子謬讚了,據我所知,我在京城的名聲可擔不起美名二字。”
謝止禮驚訝了兩秒,他和蕭予白從未見過,蕭予白怎知他是誰?
江玄墨勾唇:“我說過了,她很聰明。”
謝止禮笑笑,道:“蕭大小姐可是唯一一個能得玄墨誇讚的女子,也不枉我央求母親大費周章的辦了這場馬會。”
他看向江玄墨,道:“人我給你找來了,你們自便吧,我先去前面看看。”
謝止禮起身與二人道別之後,獨自走向馬場。
蕭予白走上前,坐在江玄墨對面,問:“淨膚液你拿到了嗎?”
江玄墨盯著她看了兩秒:“你是真的不知道見到本王要行禮,還是故意的?”
蕭予白愣了,又準備起身補上這個禮。
江玄墨扣住她的手:“不必了,本王只是好奇問問。”
蕭予白看著江玄墨素白且骨節分明的手覆在自己的手上,莫名有些緊張。
江玄墨面不改色的收了手,道:“我進宮時瑞王已向陛下求賜淨膚液,我橫刀奪去恐怕會讓人懷疑你我的關係,所以將淨膚液當做了今日的彩頭,勝者可得。”
蕭予白讚道:“太好了!只要沒落到瑞王手裡就好。”
她看了看四下無人,壓低了聲音道:“我有另一件事需要你幫忙,你給我的那本真氣殘卷我控制不了,前日晚上那真氣將我衝擊到昏厥一天一夜。”
江玄墨的眸色一閃:“竟有此事?”
他的指腹落在蕭予白的腕間,試探她的脈搏,眉心微微皺著。
下一秒,江玄墨握住了蕭予白的手。
微涼的觸感傳來,蕭予白頓時想要撤回手:“喂!你……”
“別動。”
江玄墨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如同親密的戀人一般。
蕭予白頓時感覺到一股清涼之氣湧入體內,包裹住了那躁動不安的真氣,緩緩平靜下來。
她閉上眼睛吸納這股清涼,彷彿周身血脈都被洗滌,濁氣緩緩排出。
不知過了多久,這過程終於結束。
蕭予白的身子晃了晃,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未傳來,反而落入一個堅實寬闊的懷抱。
蕭予白笑笑,道:“多謝,我有點累。”
江玄墨沉聲道:“你的身體在融合真氣,消耗很大,下次再有這種情況要及時告訴我。”
“好。”
日光透過茂密的樹葉照射下來,被割裂成絲狀的光芒影影綽綽的落在蕭予白和江玄墨的身上。
江玄墨垂下頭,看著女子的青絲如綢緞般在他膝上鋪開,與他的黑衣融為一體卻又帶著淡淡的光芒。
他情不自禁的撫過那青絲長髮,驀的想起那日在亂葬崗,他在情毒的誘導下吻了她。
此刻端詳蕭予白的雙唇,被輕紗覆蓋,隱約只能看到美好的形狀,卻帶著神秘的誘惑。
江玄墨的手握拳,似乎在極力抵抗著什麼。
此時,蕭予白起身,長出了一口氣,道:“我沒事了,身體似乎都輕盈了很多,多謝你幫忙。”
江玄墨頷首:“你的身體沒接納融合一部分真氣都會邁上一個新的臺階,眼下你可隨意使用輕功了。”
“太好了!”
蕭予白激動的不得了,這豈不是意味著她會飛了?!
她跟江玄墨打了聲招呼就跑了,等會還要想法子將淨膚液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