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怒火,只能笑著說:“我瞧諸位的興致正高,不如請縣主再為我們助助興?蕭大小姐受陛下親封為嘉和縣主,我們還沒恭喜呢!”
眾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蕭予白身上。
蕭予白勾了勾唇,淡淡道:“那你先恭喜吧。”
蔣雲蕊的笑容一僵:“什……什麼?”
蕭予白道:“你不是要恭喜我嗎?慶賀我受封縣主,是打算以閨閣之禮恭喜我,還是打算以朝臣之禮恭喜我?”
蕭予月柔聲道:“姐姐是在開玩笑吧?蔣小姐也是千金貴女,不好在這麼多人面前對姐姐行禮跪拜的。
只是姐姐受封縣主,想必定是有過人之處,不如就同我們說說,也讓我們長長見識。”
蕭予白抬眸:“過人之處?舞刀弄槍、切脈針灸,我都略懂一些,不知道三妹妹想看哪一個?”
蕭予月對上蕭予白冷冽的眼神,心中竟有些慌亂。
蕭予白是個瘋子一樣的女人,無論是舞刀弄槍還是切脈針灸,都不是什麼溫和的東西,若是傷到她腹中的孩子可怎麼辦?
蔣雲蕊道:“我聽聞縣主的母親年輕時以一支‘千軍入陣曲’名動青州,縣主一定繼承了母親的跳舞天賦吧?不如今日就讓我們瞧一瞧?”
蕭予白的眸色一凜。
鄭若竹當年跳的‘千軍入陣曲’她見都沒見過,怎麼可能會跳?
蔣雲蕊輕笑一聲:“聽說當年令堂就是因為跳了這支舞,才會讓令尊一見鍾情,娶她為妻,可是一段佳話呢!”
江嫣輕搖著團扇,道:“我怎麼聽宮裡人說,蕭大將軍自成婚後便勒令再也不許府中出現此舞,更不許奏此舞所配的樂曲,因此京城眾人再無人懂得‘千軍入陣曲’究竟該如何跳。”
宴席上終於有人小聲道:“這個說法我也聽過,都說此舞不詳,會讓夫妻反目,恩愛消散。”
“我聽說……咳咳,不是為夫君跳的,所以才會惹人不快。”
“我娘說將軍夫人過世時,早已失寵多年了,連入土安葬時,蕭將軍都不肯去看一眼呢!”
江嫣和蔣雲蕊將這件事提起,正好給了眾人議論的機會。
此事算是京城中的秘辛,人一向是對這種閒言碎語感興趣的,不免會有許多傳聞。
江嫣嘲諷的看著蕭予白:“蕭大小姐,令堂當年的風采本公主無緣得見,不如你讓本公主開開眼,看看令堂究竟有多麼……與眾不同?”
她將與眾不同這四個字咬得很重,顯然是意有所指,暗諷鄭若竹當年確實有一段風流韻事。
蕭予白的臉色微冷,抬眸看向江嫣:“五公主今年與我一般大,我娘過世的早,五公主沒見過我孃的風采,我如何能見過呢?”
江嫣挑眉道:“我知道你沒見過,京城裡也沒人見過,我這不是想著……萬一你繼承了你母親的特長呢?
說不定這母女倆血緣相同,自然不只是容貌相像,還有品性啊、能歌善舞啊,這些都是一樣的,別說是一支舞了,就是旁的東西也自然可以無師自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