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蕭予白上前維護紫蓮:“紫蓮只是個做粗活的丫鬟,若是沾到什麼起了紅疹也是正常的,怎麼就要把她捆起來?”
青荷也跪在地上連連求饒:“求殿下饒命,紫蓮不會做這種事的,小姐,你救救紫蓮!”
江恆冷聲道:“好,就等何御醫過來,若是查出紫蓮手上的紅疹和月兒的一樣,蕭予白,你可別再護著自己的丫鬟!”
至少暫時不用把紫蓮捆起來,蕭予白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紫蓮。
她走過去,蹲下身子檢視她手上的紅疹,低聲問:“你怎麼樣?”
她一邊低聲問,一邊診脈,眉心微微一跳。
是個很簡單的東西——癢癢草。
蕭予白頓時有些不解,這東西雖然常見,可她身邊並沒有,紫蓮一天到晚都跟她待在一起,從哪裡沾到了癢癢草?
紫蓮是個下人,或許不小心沾到了,可蕭予月呢?
蕭予月懷孕以後,王府上下恨不得將她供起來,怎麼會沾到這種鄉野之地才會見到的癢癢草?
紫蓮的眼中滿是慌亂,噙著眼淚勉強穩住。
“就是癢的厲害,方才在席間有點癢就多抓了兩下,沒想到越抓越癢,還讓三小姐看見了。
小姐,奴婢真的沒有害過人,若是因為奴婢會牽連到小姐,奴婢立刻一頭撞死在這裡,奴婢寧死也不會讓人汙衊小姐。”
蕭予白安撫道:“不許胡說,更不許尋死,更何況,你若是不明不白的死了,那我才真是跳進湖裡也洗不清了。”
她將紫蓮交給青荷:“不要害怕,我在這裡呢!青荷,你先照顧紫蓮。”
“是,小姐。”
沒過多久,何御醫便來了。
江恆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何老,快看看月兒這手究竟是怎麼了?是否是中毒了?”
何御醫上前為蕭予月診脈,立刻便診出來了。
“娘子所中的是癢癢草,民間十分常見,一般會用於驅趕蟲蟻,但若是人的肌膚碰到了,也會瘙癢不止。”
江恆急忙問:“這會傷到胎兒嗎?”
何御醫搖搖頭:“若是劑量太大或許會傷到胎兒,可娘子只是沾到了手部,娘子的手部又沒有什麼外傷,傷不到胎兒,請三殿下放心。”
江恆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蕭予月聽到傷不到肚子裡的孩子,終於平靜了一些。
她這才將注意力轉向紫蓮,道:“勞煩先生看看下面的那個丫頭,她手上也起了不少紅疹,是否與我的是同一種原因所致?”
何御醫走到紫蓮面前,甚至不用把脈,便點頭道:“沒有錯,這也是癢癢草所致。”
蕭予月頓時抓到了把柄,立刻委屈的哭起來。
“紫蓮,我在將軍府的時候雖然不是你的主子小姐,可也未曾苛待過你半分,你為何要這樣害我?
你可知若是這劑量大一些,我肚子裡的孩子也會有危險?究竟是誰指使你的?”
江嫣在一旁道:“這還用問嗎?她是誰的貼身丫鬟大家都知道,沒有主子指使,她怎麼敢對王府有孕的娘子下此毒手?難不成是失心瘋了嗎?”
紫蓮跪在地上,慌亂道:“三小姐,奴婢真的沒做過,即便奴婢手上沾了這東西,可奴婢也沒碰過三小姐你啊!奴婢怎麼可能將這東西再沾染到您的手上呢?”
蕭予月頓時有些語塞。
紫蓮確實沒有碰過她,這東西究竟是哪裡來的?
江嫣道:“說不準是你將癢癢草放在了什麼物件上,再借口讓蕭娘子碰到了呢?
本公主聽說民間這癢癢草十分厲害,只要沾上一點就要用沾了白礬的水才能搓洗掉,否則誰碰了都要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