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呵斥道:“大膽!宮宴之上怎麼會中毒?”
蔣雲蕊跪在地上,雙手捧著一支銀簪,只見那銀簪尾部發黑,正是試過毒的樣子。
“這是哪裡來的?”
蔣雲蕊道:“臣女看五公主突然嘔血,便自作主張試探了公主方才用過的幾樣吃食,竟在那碗羹湯之中試出了毒藥,陛下,定是有人在宮宴上向五公主下毒!”
“來人!”
皇帝一聲令下,禁軍便將整個大殿團團圍住。
“一定要查出毒藥從何而來,決不能放過下毒之人。”
蕭予白看向江恆,江恆問她要的毒藥,該不會是給江嫣吃了吧?
可……他毒害自己的親妹妹幹什麼?
此時,御醫匆匆趕來,上前為江嫣把脈。
皇帝急著問:“何御醫呢?為何他沒來?”
“稟陛下,何御醫今日告假回家,已經派人去請了,臣等先為五公主診治,以免耽誤病情。”
“快快快,看看嫣兒的情況。”
御醫把脈之後,眉心緊皺。
“陛下,五公主所中的乃是一種無藥可解的奇毒,名為赤鶴,中毒者會嘔血而亡!幸而發現的及時,臣等用藥和針灸護住公主的五臟六腑,暫且能夠保住性命,只是……”
“只是什麼?”
“公主的後半生,只怕都要喝藥度日,身子也不如尋常女子康健。”
皇帝的身子晃了晃,怒道:“給朕查!這毒藥究竟是哪裡來的!”
江恆緊緊的抓著江嫣的手,眼神卻看向了蕭予白,眸中劃過一絲笑意。
“父皇,嫣兒不日就要遠嫁南月國和親,可今日卻在宮宴上中毒,此人居心叵測,一定是想破壞兩國聯姻,決不能輕饒!”
南月國的使臣急忙道:“陛下,兩國和親,我南月國送來的公主可是身體健康之人,陛下不能用五公主這樣的病弱之軀來換我們南月國的公主吧?”
皇帝頓時更加頭大。
他原本就沒有幾個公主,適齡出嫁的只有江嫣一個。
如今江嫣在南月國使臣面前中毒,被診斷出了一生體弱,那如何還能讓江嫣遠嫁?
江恆道:“據本王所知,南月國送來的那位女子是藩王之女,最多隻是郡主,不過是賞了公主封號而已,如今我大崇沒有適齡公主,倘若定要和親,從適齡的貴女中選一個也未嘗不可吧?”
蕭予白心中頓時湧起不詳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江恆道:“嘉和縣主乃是我父皇親封的大崇唯一一位縣主,容貌傾城,又有妙手回春的醫術,我父皇正有意加封,她來替代嫣兒和親,再合適不過了。”
江恆握著江嫣的手,兄妹二人對視一眼,眸中劃過得逞的笑意。
這一招簡直是絕妙,既不需要江嫣遠嫁南月國,又將蕭予白這個瘋女人趕出了大崇。
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人議論蕭予白和江恆退婚的事情,蕭予白遠離故土,正好眼不見心不煩。
且江恆深知,他是跟蕭予白拿的毒藥,此刻蕭予白若是站出來揭穿他,她自己也跑不了。
若是不揭穿,那就只能替江嫣嫁到南月國去了!
蕭予白以前欺負了江嫣那麼多次,也是時候該受到懲罰了。
“父皇意下如何?”
話音剛落,江玄墨厲聲道:“一派胡言,她如何能替代江嫣和親?”
江恆道:“皇叔,雖說嘉和縣主與嫣兒的身份有差距,可……”
“差距?”江玄墨冷笑。
“嘉和縣主曾治好皇兄的頑疾,又救了江嫣的性命,揭穿了桑窟的陰謀才免了你被牽連,如今在京中也是人人知道的女神醫,醫館之中懸壺濟世,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