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蕭予白閒來無事,便都是去回春堂看診之後,就回到滄瀾苑調息真氣。
可如同她所預料的那般,這空間對真氣的需求似乎逐漸降低,再怎麼調息也見不到明顯的空間修復,彷彿在暗暗告訴她,需要更加強勢的養分。
“姐姐!”
門外傳來蕭至鋮和蕭予靈的聲音。
蕭予白緩緩壓住湧動的真氣,吐出一口氣,起身走了出去:“怎麼了?”
蕭予靈接過紫蓮遞來的茶,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杯,緩了許久,才道:“今日我和四哥哥去外面轉了一圈,聽到的訊息一個比一個嚇人!”
蕭予白坐在院中,手中接住一片落下的樹葉。
“什麼訊息?也說給我聽聽。”
蕭予靈立刻興致勃勃道:“雖然最一開始,不知道三姐姐生的孩子是野種這個訊息是從哪來的,但是現在整個京城都傳遍了,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據說是三姐姐與三殿下成婚後不久,有一次去清音寺上香祈福的時候,被歹人毀了清白,雖然並非是三姐姐的過錯,可到底不是清白之身什麼什麼的。
大姐姐,你說這件事稀奇不稀奇?三姐姐成婚後確實同我們一起去清音寺上香祈福,就那麼一次,難道還真能在咱們眼皮底下出事嗎??”
蕭予白摩挲著手中的樹葉,輕笑道:“你覺得呢?”
蕭予靈嘟著嘴:“我不知道是真是假,全當是個笑話來聽了。”
蕭至鋮道:“此事可不是笑話,如今京城裡傳言如此來勢洶洶,各家府邸都有耳聞,皇宮裡也必定是知道的,倘若不能妥善處置,只怕整個王府都要受牽連。”
話音剛落,蕭至乾突然衝進來:“蕭予白,你……”
他看到蕭至鋮和蕭予靈都在這裡,一時話茬停住,只惡狠狠的盯著蕭予白。
蕭至鋮立刻擋在了蕭予白麵前,防備的看著蕭至乾。
“二哥,你有什麼話不能平心靜氣的說?非要對姐姐如此凶神惡煞?”
蕭予靈也道:“是啊,二哥哥,有話好好說。”
蕭至乾壓著火氣,死死地盯著蕭予白。
“我怎麼跟她好好說?她在京城裡四處散佈這些謠言,分明是要置我妹妹於死地!你們倆還真以為這是意外嗎?”
蕭至鋮怒道:“胡說八道!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了,你有什麼證據說那些流言蜚語是我姐姐散佈出去的?”
蕭至乾厲聲道:“這還需要證據?蕭予白,你騙得了這幾個小孩子,你以為也騙得了我嗎?你敢對天發誓,此事與你沒有半點關係嗎?”
蕭予白輕輕的搓了搓樹葉,而後突然投擲出去。
那枚樹葉如同一隻飛鏢,直插蕭至乾的眉心!
蕭至乾心中大驚,立刻側身躲開,同時抬手想要接住。
可樹葉從他的指縫中溜走,在他的臉頰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蕭予白勾唇,聲音輕快:“呀,出血了。”
蕭至乾的臉上浮現出幾分屈辱的神色:“你!欺人太甚!”
他不知道蕭予白的武功是在哪裡學的,如此霸道刁鑽,連他都不是對手。
蕭予白淺淺一笑:“蕭至乾,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我為何要對你發誓,此事與我無關呢?即便此事與我有關,你又奈我何?”
蕭至乾一怔。
他只覺得此話耳熟的很,驀的想起那晚看到江玄墨深夜前來,也是這般狂妄。
這二人,竟然如此相像。
紫蓮端著茶送到蕭予白麵前,憤憤的看著蕭至乾:“二公子若是沒有別的事,就請回去吧,我們滄瀾苑留不起您這尊大佛。”
紫蓮的眼神帶著幾分怨恨,更多的卻是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