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月看著碗中融為一體的鮮血,尖聲喊叫起來:“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她急著衝過來,道:“這就是我和恆哥哥的兒子,不是什麼野種!紅菱,你陷害我!”
說著蕭予月便想要刺破自己的手指去取血,紅菱冷笑一聲:“蕭娘子慌神了吧?這孩子必定是你親生的,你取自己的血有什麼用?”
蕭予月也反應過來了,她取自己的血,根本是沒用的。
她著急的看著冷著臉的江恆:“恆哥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江恆盯著碗中的鮮血,一言不發。
他的臉色太過冷硬,在場眾人也都屏著呼吸,不敢多說一句話,氣氛逐漸緊張起來。
良久,江恆起身。
他走到桌前,沉默的拿起銀針,戳破了自己的手指,當著眾人的面滴了一滴血下去。
蕭予月死死地攥著手帕,緊張的看著碗中的鮮血。
這一刻彷彿過了十幾年一樣漫長,江恆的那滴血在水中緩緩暈開,直至變成紅色的絲線一般模樣,卻始終沒有同孩子的那滴血融合在一起。
“譁——”
全場譁然。
眾人即便是再顧及皇家的顏面,此刻也忍不住想要議論幾句了。
堂堂三殿下的長子,在滿月的這一天,竟然被人發現是鄉村野夫的孩子!
這不僅狠狠的打了江恆的臉,也讓整個皇室蒙羞!
紅菱立刻起身,指著蕭予月厲聲喊道:“蕭娘子身為殿下的女人,卻對殿下不忠,如今還妄想讓這個躡蹤混淆皇室血脈,簡直是罪無可赦!”
蕭予月慌忙衝到江恆面前,抓著他的袖口:“恆哥哥,這是陷害,我真的沒有做過,那孩子……”
“別再跟本王說孩子!”
江恆一把甩開了蕭予月,蕭予月腳下沒有站穩,重重的摔倒,磕在了桌角上。
鮮血從她的額頭湧出來,混合著淚水,看著可憐又狼狽。
蕭至乾急忙上前扶她:“月兒!”
蕭予月卻顧不得這些,她匍匐著爬過去,抱住了江恆的腿。
“恆哥哥,你相信我好不好?求求你,我真的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蕭至乾拉著蕭予月:“月兒,你受傷了,先起來……”
蕭予月回頭拉著蕭至乾的手,哭著哀求:“哥哥,你告訴恆哥哥,那晚在清音寺是你帶我離開的,我們一起去接母親的,怎麼可能會有什麼鄉野村夫呢?你快告訴恆哥哥啊!”
“我……”
蕭予白淡淡開口:“蕭至乾,你可想好了再說,作偽證不要緊,倘若混淆皇室血脈的事情牽連整個蕭家,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蕭至乾的眸色一沉,卻不敢再開口。
他那一天,確實看見了那幾個男人在蕭予月的床上。
他只是抱著僥倖的心理,覺得即便是沒了清白,也不會有孩子。
蕭予月看著蕭至乾不肯說話,眼中的光芒寸寸熄滅。
“哥哥,你說話啊!你為什麼不說話?”
江恆一腳踢開了蕭予月,厲聲道:“虧得本王以為你真的是清白之身,以為你生性柔善,卻不想你是這種人!”
他看著全場圍觀的人,此刻心中已經絕望。
他本來打算指望著這個孩子,讓陛下回心轉意。
可這樣的醜聞很快就會傳遍整個京城,更會傳到陛下的耳朵裡,他再也沒有任何希望了。
江恆踉蹌了兩步,嗤笑一聲,道:“滾,都滾!”
江馳急忙上前扶住江恆,關切道:“皇兄,你小心身體。”
江恆嘲諷的盯著江馳,冷笑一聲:“你少跟我裝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