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白走進去,勾唇淺笑。
“三妹妹肚子不舒服啊?我來幫你把把脈,看看是哪裡的毛病。”
蕭予月看到突然出現的蕭予白,愣了一下。
“你來幹什麼?還有四弟,你也來了?”
蕭予月不悅的白了她一眼,而後本能的撫著隆起的孕肚,像是生怕蕭予白傷害她和孩子似的。
蕭予白笑笑:“自然是來看看三妹妹,眼瞧著三妹妹這肚子越來越大了,想必也快要臨盆了。
聽王府的下人說,三妹妹總是心情鬱結,這可對生產不利啊。”
蕭至鋮將那匹布放在一邊,道:“這是姐姐送你的,姐姐說給你做衣裳也好,給出生的孩子做衣裳也好,看你自己高興。”
蕭予月不屑的掃了一眼那匹布,憑他是什麼稀罕料子,王府的東西可不必蕭予白手裡的差。
她冷笑一聲:“什麼心情鬱結?又是紅菱身邊的丫頭嚼的舌根吧?紅菱這賤婢別的學不好,這些下三濫的功夫倒是用的很利索。”
她看向蕭予白,道:“姐姐和四弟究竟來找我做什麼?”
蕭予白掃了一眼這屋裡,打掃的十分乾淨,桌上擺著的花也開的熱鬧,沒有半點衰敗之氣。
大約是宮宴上的事情還沒有傳到蕭予月的耳朵裡,所以她才能如此悠閒。
“倒是沒有別的要緊事,只是陛下斥責了三殿下,他往後都不能再上朝參與朝政了,除此之外,他的封地、食邑已經被全部收回,除了還頂著一個皇子的身份,與普通人也沒什麼區別了。”
蕭予月頓時激動的起身:“你說什麼?這不可能!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可看著蕭予白認真的模樣,就連蕭至鋮都是一臉認真,這一定是出了大事的。
蕭予月扶著腰身,笨拙的往門口挪去。
“來人!快叫人去把恆哥哥請過來!算了,還是我親自去找她,鈴鈴,快給我更衣啊!”
鈴鈴上前攔住:“娘子,您別激動,先坐下來吧,您現在身子重,不宜出去走動啊!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說啊!”
鈴鈴還沒開口,柳柳便進門,掐著嗓子道:“蕭娘子還是安心養胎吧,我們娘子說了,為了確保蕭娘子母子平安,所以不叫人打擾您。
殿下也已經同意了,所以此事才沒有特意來告訴娘子,即便娘子現在出去了,殿下恐怕也沒心思見您。”
蕭予月頓時氣惱道:“合著現在全家只有我不知道這件事?都是紅菱的主意是吧?什麼讓我安心養胎,不過是攔著我不許我和恆哥哥說話罷了!”
蕭予白眼瞅著蕭予月的臉色漲紅,呼吸也愈發不勻。
她給柳柳使了個眼色,柳柳便繼續道:“蕭娘子,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殿下是覺得您懷孕辛苦,才不叫人打擾,怎麼就成了故意不跟您說話了?
況且殿下願意同我們娘子在一起說話解悶,那是我們娘子知情知趣,不像有些人,成日裡只會裝病裝可憐來騙郎君憐惜,這樣的手段用多了,哪個男人都會煩的。”
蕭予月大怒道:“你這個小賤人,竟然還嘲諷起我來了,我今日非撕了你的嘴!”
蕭予月正要上前,突然捂著肚子尖叫一聲:“啊!我的肚子……”
只見她的五官擰在一起,眼看就要倒在地上。
鈴鈴急忙上前攙扶,大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啊!去請郎中和穩婆,娘子要生了!”
院中的丫鬟頓時忙碌起來,有的去燒熱水,有的去請郎中,生怕耽擱了這府中第一個孩子的出生。
蕭至鋮頭一次見到這種場面,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姐姐,那我們……”
“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