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趕到之後,老太君一看來人,急著問:“何御醫呢?以前一向都是何御醫來的。”
蕭至鋮急忙道:“祖母,何老正忙於解決瘟疫的事情,實在分不開身,這位是何老的徒弟,醫術也是很好的,就讓他先給姐姐診治吧。”
老太君點點頭:“快請快請!”
太醫走進房間,蕭至鋮和蕭予靈都跟了進去。
老太君也想進去,卻被趙姨娘攔住了。
“老太君,您就別去了,有至鋮和靈兒照顧,予白定會平安無事,您若是急火攻心再倒下了,豈不是更叫孩子們擔心?”
老太君急著說:“可……可是予白她……”
趙姨娘安慰道:“予白一向是個有分寸的孩子,更是您膝下最懂事的孫女,若是知道您為了她倒下了,一定會不高興的。
您就先回福壽堂等著吧,倘若有旁的事情,我立刻叫靈兒去報您,若是予白醒了,也立刻去報您,絕不瞞著。
更何況,此事還關乎攝政王求親,您還有的操心呢!”
趙姨娘半推半勸的,又給劉媽媽使了好幾個眼色,才終於把老太君送走。
她走進房間,對蕭予靈道:“你大姐姐生病,我瞧著這件事還關乎攝政王,不容輕視。
我已經叫下人都在外面守著,不經傳召不可靠近,這裡就都交給你們了,若是有處理不了的事情,不論多晚,都來叫我便是。”
蕭予靈道:“多謝孃親。”
趙姨娘看著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蕭予白,擔憂道:“予白為我們母女倆做的,何止一個謝字能夠報答?好好照顧她吧。”
“是,女兒明白。”
蕭予靈送走了趙姨娘,立刻回到床邊。
太醫給蕭予白診脈之後,大驚道:“縣主這是……受了何等重傷?!”
蕭至鋮急忙問:“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姐姐怎麼了?”
太醫道:“從脈象上看,縣主體內氣血全虧,五臟六腑幾乎移位,縣主此前必定是認真研習過武學,可如今體內半點真氣都沒有,如同被人廢掉經脈,此等重傷,能夠活著就已經是個奇蹟了!”
蕭至鋮聽得膽戰心驚。
“你說什麼?傷及五臟六腑……真氣全無?”
在他的印象裡,蕭予白一向是強悍的,連蕭至乾都不是她的對手,這京城裡能夠傷到她的人應該寥寥無幾才對。
究竟是誰?能將蕭予白傷成這樣?!
蕭予靈紅著眼眶,問:“太醫,眼下可有辦法醫治?”
太醫道:“我先用針吊住她的氣息,再讓人按照這個方子去熬藥,給她灌下去,勉強還能保住性命。”
紫蓮道:“太醫,我家小姐身上還有許多外傷……”
太醫搖搖頭:“不必管了,她的內傷比外傷重得多,若是內傷治不好……若是她今晚三天之內沒有醒來,恐怕回天乏術了。”
蕭至鋮的身體晃了晃,厲聲道:“你胡說!我姐姐剛才還好好地!她剛才還去給祖母請安,只不過忽然暈倒了,怎麼會回天乏術?”
太醫立刻道:“縣主不過是撐著一口氣回到了將軍府,她這樣千瘡百孔的身體,即便沒有請安,也會倒下,只是早一刻晚一刻的區別罷了。
四少爺倘若不信我的醫術,可以再去請何御醫,可不管是請誰過來,四少爺都應當看的清楚,縣主的光是外傷就何等慘重?”
蕭予靈拉住蕭至鋮,抽泣著說:“四哥哥,姐姐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蕭予白是那樣神奇那樣強大的一個女子,怎麼會突然倒下呢?
“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蕭至鋮呢喃著,坐在蕭予白床邊,緊緊的握住了蕭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