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風隨看了床上的江玄墨一眼,道:“郡主還是自己問殿下吧,屬下告退。”
風隨走出去,房間裡便只剩下了蕭予白和江玄墨。
她走到床邊,看著江玄墨這臉色,蒼白的嚇人,甚至沒什麼血色了。
嘴唇也是白中泛著青色,睫毛微微顫抖著,像是不大安穩的睡著。
蕭予白皺眉道熬:“難道是中毒嗎?”
她走上前,看著江玄墨骨節分明的手,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將手腕拉到了身前。
她搭上了江玄墨的脈,過一會,又覺得不大肯定,再用空間掃描了一番。
“怎麼會……”
江玄墨悠悠轉醒,聲音喑啞:“你來了……”
蕭予白冷淡的應了一句:“嗯,陛下下旨命我過來為你診病,我剛才看過了,胸口的傷是兩次刺傷造成的,還帶著毒性。”
江玄墨輕聲道:“你刺的沒有那麼深,與你無關。”
蕭予白的手頓了頓,道:“我知道我自己刺的有多深,第二刀是哪裡來的?這毒性也不是普通的毒藥,尋常大夫確實解決不了。”
江玄墨道:“是回來的路上遇到的黑衣人,下手快準狠,我的動作遲鈍了一些,就捱了一劍,還好風隨及時趕到,才沒有喪命。”
“黑衣人?”蕭予白皺眉道:“京城重地,天子腳下,竟然有人敢當眾行刺攝政王?這是要造反嗎?”
江玄墨緩了緩,才開口:“小白,這天底下想讓我死的人太多了。”
蕭予白嘟囔了一句:“也是,我也巴不得你死。”
江玄墨聞言,低聲道:“我知道。”
他又道:“皇兄是對我關切太甚,才會命你過來,他並不知道你我的糾葛,等會我讓風隨送你回去,再回了皇兄,說我身體並無大礙,你不必覺得為難。”
說完,江玄墨便默默的將手收了回去。
他坐起身,作勢要下床,可胸口的傷口疼的他眉心緊皺,又咳嗽起來。
剛咳了兩下,血便從唇角溢位來。
蕭予白拿起手帕給他,沒好氣道:“行了!我來都來了,若是你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怎麼去跟陛下覆命?
你死了不要緊,總不能拖累我也一起受罪吧?老老實實的待著,不要亂動了!”
江玄墨的眸中劃過一絲淺淺的笑意,而後老老實實的由著蕭予白扶著他靠在床邊坐好。
他低聲道:“有點冷。”
蕭予白冷聲道:“自己不會蓋被子嗎?”
江玄墨便作勢去拉被子,可胸口的傷勢難免被拉扯到,動作有些僵硬。
蕭予白只能一把抄起被子蓋到他身上,重重的甩了過去。
江玄墨抬起另外一邊的手接住,像個受氣包似的,將被子拉上去,蓋好。
“很嚴重嗎?”
蕭予白冷聲道:“你自己的傷,你自己不知道多嚴重嗎?我來的時候,風隨的表情像是你要死了一樣。”
江玄墨道:“風隨大驚小怪,我半睡半醒的,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就是冷,比平常冷很多。”
蕭予白沉聲道:“你失血太多,這毒又像是那七日魂的毒性似的,讓你虛弱不堪,自然會覺得冷。”
她拉開江玄墨的衣服檢視傷口,胸口有一道兩寸長的傷口,周圍的血跡還沒有完全凝幹,鮮紅的肉翻出來,觸目驚心。
蕭予白皺眉道:“看著是短而薄的刀猛地刺進去又迅速拔出來,期間幾乎沒有幾乎在血肉之中翻動造成更嚴重的傷害,也算是你反應快了。”
江玄墨笑笑:“是啊,我第一時間就反抗了,踢開了對方,才讓他把刀拔出來,後來風隨就來了,他就跑了,可惜沒逮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