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白跑出了房間,站在外面發愣了許久。
她聽不下去江玄墨說的話,好像他多說一分那些不得已的話,就讓她心裡的埋怨少了一分似的。
背上一暖。
蕭予白回頭,看到面前的人,愣了。
“葉……”
葉長歌站在這裡,將一件披風披在了她身上。
蕭予白一時不知道該如何稱呼,若是葉長歌在宮裡,她該稱呼一句葉娘娘。
葉長歌看出了她的尷尬,道:“前輩二字如何?既免了身份的尷尬,也算不上不得體。”
這倒是蕭予白沒想到的。
前輩,像個江湖中人的稱呼。
蕭予白老老實實的應下:“多謝前輩的披風。”
葉長歌牽著她的手,道:“跟我來吧,待著這裡,你遲早讓墨兒氣死。”
蕭予白:“……”
葉長歌拉著她往自己的院子裡走,笑著說:“我兒子是個氣人的,從小就氣人,我心裡有數。”
這話倒是把蕭予白逗笑了。
她跟著葉長歌走到院子裡,這裡她沒來過,看起來並不是攝政王府最大的院子,而且偏僻。
葉長歌道:“是我要住在這裡的,我在大崇應當是個已逝的嬪妃,若是太張揚,一定會被人發現,到時候解釋起來雖說也有辦法,可畢竟有些麻煩,我這人最怕麻煩了。”
她給蕭予白倒了一杯熱茶,道:“這裡偏僻人少,景緻卻不差,住在這裡鬧出什麼動靜都不會有人察覺。”
“鬧出動靜?”
蕭予白有些疑惑。
她端起茶喝了一口,熱乎乎的茶滾入喉嚨,全身都暖和起來。
下一秒,長劍破空的聲音傳來,蕭予白本能的閃躲,定睛一看,竟是葉長歌持劍攻來。
“前輩,你……”
“少廢話,接招吧!”
葉長歌的招式新奇,卻凌厲無比,蕭予白稍有分心,便被削下一縷碎髮。
她再也不敢分神,立刻集中精神迎戰。
兩人你來我往,蕭予白竟然半點便宜都沒有佔到。
她方才理解了江玄墨所說的,葉長歌能夠以一當百是什麼意思。
這功力的深厚,遠在蕭予白之上。
“砰”的一聲,桌子被掀翻,直直的朝蕭予白砸過來。
蕭予白一腳踢開,靈力將桌子劈成了兩半。
可在那桌子之後,長劍再度襲來,蕭予白躲閃不及,手中本能的祭出滅世劍。
“鏘”的一聲擋住了攻擊。
葉長歌眼神亮了,讚道:“早該如此了!”
蕭予白手持滅世劍,靈力洶湧,猛地上前,用盡全力的一劍眨眼間便斬斷了葉長歌手裡的長劍。
劍尖向前,想要逼退葉長歌。
可葉長歌足尖一點,人掠向身後,雙手虛虛的合攏,掌心竟結出一個透明的印記。
蕭予白的滅世劍被卡在中間,動彈不得。
她的眼中劃過震撼。
這是第一次,有人擋住了她的劍。
不是真氣,而是比她還要洶湧百倍的靈力!
靈力在葉長歌的手心隨意變化,結出的印記堅固無比,將她的劍尖一寸寸的擠壓彎折。
可由於滅世劍本身的堅固,葉長歌無法壓制太多,於是那靈力便作用在了持劍之人,也就是蕭予白的身上。
蕭予白的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無法呼吸,臉色寸寸蒼白。
葉長歌的手猛地張開,印記瞬間散去,劍尖不受控制的向前,被葉長歌輕而易舉的夾在了雙指之間。
“鏘!”
她的指尖彈了一下,長劍發出清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