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芷瑤聽到江玄墨這個名字,眼神立刻柔和許多,卻又帶著幾分瘋狂。
她輕聲道:“他真的很好,不是嗎?大崇的攝政王殿下,天下沒有男子比他更好了,即便是皇帝也不行。”
蕭予白的身子晃了晃:“做這麼多,害了這麼多人,甚至鬧出瘟疫,都是為了一個男人?”
謝芷瑤立刻道:“不是我害的人!蕭姐姐,是你害的,如果你離攝政王殿下遠一些,如果你老老實實的接受景王殿下的追求,根本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是你造成的,是你害了這麼多人,我只不過是個為景王殿下出謀劃策的謀士罷了。”
蕭予白不知道該痛罵還是該反駁。
她確實曾經想過,謝芷瑤並非表面上看起來這麼單純無害。
可她至多也只是覺得謝芷瑤深知內宅爭鬥,從未與靈力掛鉤,更沒有與江玄墨掛鉤。
誰能想到謝芷瑤對江玄墨的迷戀到了如此地步呢?甚至不惜殺人。
蕭予白感覺自己身體中的靈力在飛速流失,她再也支撐不住,捂著側腰的傷口跪倒在地上,血液染紅了地面上的雪,悽美又慘烈。
謝芷瑤還在訴說著她心中的愛慕和委屈。
“從我第一眼見到攝政王殿下,就愛上了他,他就是我心中最完美的夫君。
可我知道,父親不會同意,哥哥也不會同意,就連陛下都不會同意,唯一能讓我如願以償的,只有攝政王殿下本人。
只要他願意娶我,天下沒有人能阻攔他。
我一次次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他記住了我的名字,我的模樣,我擅長的琴棋書畫。
後來我可以經常出入攝政王府,甚至跟著哥哥進去時,都不需要通報。
我可以隨意閒逛他的花園,翻閱他的藏書……
我是他身邊唯一的女人,總有一天,他會為了我心動。”
蕭予白捂著傷口,想讓血液流的慢一點。
她插了一句:“你可能是誤會了,江玄墨身邊還有流螢,還有別的丫鬟,女人多了去了,真的不止你一個。”
“你住口!”
謝芷瑤道:“她們都是賤婢!她們能跟我比嗎?我看著京城這些千金小姐暗戀攝政王殿下,看著她們春心萌動……
一幫蠢貨罷了!攝政王殿下眼裡只有我一個世家千金,其餘的人連名字都不記得!直到……”
蕭予白笑笑:“直到我出現。”
謝芷瑤死死地盯著蕭予白,眼神裡彷彿淬了毒一般。
蕭予白甚至覺得,這瘋女人會再衝過來給她一刀。
謝芷瑤厲聲道:“直到你出現,我看著攝政王殿下一次一次為你出面,甚至屏退左右,和你單獨相處,你憑什麼?
你是江恆的未婚妻,你定過親,你的家世也沒有我好,你憑什麼得到他?你根本就配不上他!”
蕭予白訕訕的抬手:“過獎了,可能我長得漂亮。”
她咬著牙,這該死的系統好像識別不了和靈力有關的傷勢,對她側腰的刺傷沒有任何檢查和治療方法。
謝芷瑤大步衝過來,一把鉗住了蕭予白的脖子,逼著她抬頭與她對視。
“就因為你長得這張狐狸精一樣的臉嗎?他就拋棄了我,選擇了你!
你知道我上次去攝政王府,看到你們卿卿我我的樣子有多難受嗎?我恨不得殺了你!”
蕭予白眼神有些渙散,卻還撐著一口氣。
“你看見了?真是不好意思,你沒看見的時候,他親我的次數多了。
謝芷瑤,要不是我不肯從了他,現在可能二胎都生了。”
“賤人!”
謝芷瑤果然被這句話刺激到,一刀刺入蕭予白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