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蓮往蕭予白的房間方向看了一眼,道:“是有點,或許是小姐喜歡自己待著吧。”
青荷立刻道:“再喜歡自己待著的人,也不可能一待就是兩三個時辰吧?而且小姐也不是在休息,她一直在說話,不停的說話,這也太奇怪了!”
紫蓮皺眉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小姐從小在太虛觀長大,定然不會像京城的這些千金小姐一樣時時刻刻有人陪伴,或許總是沒人跟她說話,她便喜歡自己跟自己說話,這樣想想小姐的日子過的真是辛苦。”
青荷又道:“可小姐那分明是在對話呢!像是有人說了一句,小姐應一句,紫蓮,你說小姐她該不會是……撞邪了吧?”
紫蓮立刻在青荷的腦門上重重的敲了一下:“住口!這話也是可以胡說的嗎?若是叫有心之人聽去了,不知道又會編出如何荒謬的事情對小姐不利呢!”
青荷撇撇嘴:“我只是猜猜嘛,況且這裡就我們兩個人,能有誰聽去?現在小姐還是陛下親封的縣主,今日在那鋪子裡,蔣家小姐見到她都得一口一個縣主的恭敬著,誰還能對小姐不利?”
紫蓮教訓道:“青荷,你真是越說越不成體統,這府中對小姐不利的人還少嗎?即便小姐貴為縣主,今日蔣小姐不還是與小姐多番為難?你身為小姐的貼身丫鬟,不為小姐著想,總是如此冒失可怎麼行?”
青荷不滿的嘟囔著:“有紫蓮姐姐一個人著想就行了,今日你教訓蔣家的丫鬟是何等的威風?哪裡是我能學的來的?”
紫蓮看著青荷這副嘟嘟囔囔的模樣,不悅道:“青荷,你若再如此抱怨,我便去告訴小姐,倘若小姐願意縱著你,我以後絕不多說一個字。”
青荷嚇得急忙拉著紫蓮的袖口求饒:“紫蓮姐姐,我知道錯了,你可千萬別告訴小姐,若是小姐一時生氣將我打發到別的院子裡去,我以後可怎麼辦啊?”
青荷抓著紫蓮的衣服不斷央求,眼看就要哭出來了,真是十分可憐。
紫蓮一時心軟,將她扶著站好,道:“行了行了,我們是一起跟著小姐的,我並不是故意要與你為難。
只是想告訴你,小姐從前多有不幸,如今日子終於好過一些,若是因為我們做奴婢的牽連小姐,那才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是,紫蓮姐姐教訓的是,我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敢胡說了。”
紫蓮抬手,溫柔的給她揉了揉頭,道:“好了,你快點把雞湯端上去,我去叫小姐過來用飯。”
“是。”
青荷看著紫蓮走遠,眼中劃過一絲不甘。
紫蓮是被小姐管的沒有半點骨氣了,她可不一樣。
她方才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小姐就是在房間裡與旁人說話,若不是房間裡藏了人,那定是撞邪了!
這麼大的事情,難道真的不管嗎?
紫蓮請蕭予白去用飯,蕭予白掃了她一眼,問:“出什麼事了嗎?你這臉色不大好。”
紫蓮想起自己剛才已經跟青荷保證了,絕不會在小姐面前告狀。
她搖搖頭:“沒有,沒出事,只是今日事情多了一些,天氣也熱,有些悶得慌。”
蕭予白道:“確實很熱,你伺候我不必這麼小心,若是不舒服便回去躺著,換青荷來伺候,都是一樣的。”
紫蓮立刻擺擺手:“不用不用,奴婢伺候小姐習慣了,交給別人總是不放心的。”
蕭予白也不再多說什麼,這段時間的相處,紫蓮確實要比青荷穩重心細一些,青荷比紫蓮小了一歲,多少有些小姑娘的浮躁。
……
兩天後,文遠侯夫人在城郊辦了一場馬會,給京中有頭有臉的家裡都送了帖子。
蕭予靈一早便收拾妥當,在將軍府門口等著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