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鈞雖然年邁,可氣勢逼人,蕭正清被鄭鈞訓斥的臉色鐵青,卻又不敢對鄭鈞大呼小叫。
氣氛僵持間,謝侯爺道:“聽說東晟侯府近日要進京面聖,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您老身體還好嗎?”鄭鈞轉而露出笑臉,道:“勞謝侯爺掛心了,我這身子骨還硬朗著,一進京便聽說謝家千金的芳名是如何溫婉賢淑。
其實這京城的好兒郎多的是,若是京城的瞧不上,我在青州也見過不少有出息的年輕人。
當今陛下聖明,想來陛下更在意的是令郎的婚事,至於令千金那樣嬌貴的花朵,合該養在最安穩的院子
裡,您說呢?”
謝止禮道:“鄭侯爺說的不錯,倘若祖父留下的承諾定要答應,那將來便由我的女兒來履行吧。”謝侯爺咳了一聲,道:“蕭將軍,小女膽小福薄,實在是登不得蕭家的大門,此事還是算了,蕭將軍今日還要接待岳丈,我們就不打擾了,止禮,我們走。”
謝侯爺帶著謝止禮離開了蕭家。
蕭予白心底不禁有些感嘆,她費勁唇舌都解決不了的事情,鄭鈞不過短短几句話,便斷了這樁婚事。
可見權勢地位,才是制勝的關鍵。
蕭正清咬著牙,還未開口,鄭鈞便道:“行了,用不著你接待我,什麼岳丈不岳丈的,你也從未放在心
上,予白,你跟我走。”
蕭予白便立刻跟著鄭鈞走了。
兩人到了滄瀾苑,蕭予白先讓青荷回房休息,又讓紫蓮去請了蕭至鋮過來。
鄭鈞又像個老頑童似的,笑眯眯的盯著她:“小丫頭,你見到我這麼久了,還沒叫人呢!”
蕭予白抿唇,淡淡道:“外公。”
鄭鈞頓時笑開了花:“好孩子!外公知道你不想讓這樁婚事結成,所以特意來幫忙的,外公是不是很厲
害啊?”
蕭予白道:“東晟侯府是在青州,軍隊也盡是駐紮在青州,與京城相隔甚遠,外公此事入京面聖,難道
真的是要打仗嗎?”
鄭鈞笑著說:“你一個女娃娃,管這些事情做什麼?即便真的要打仗,也有這些男人去奔波,用不著你
上戰場。”
“若是打仗,蕭至乾就要上戰場,一旦立功回來,又是一場風波,我總要提前防備著。”
鄭鈞道:“這件事外公我早就替你籌劃好了,蕭至乾去不了戰場,我已經上書陛下,此次戰事有鄭家帶
兵前往,蕭至乾會留在京城,就在你的眼皮底於。
蕭予白一愣:“你上書陛下……是為了我?”
鄭鈞點點頭:“當然了!這戰事不難,讓你表哥去就夠了,輪不到蕭至乾那個小庶子來搶功。”
鄭鈞一口一個小庶子的稱呼蕭至乾,看起來對他十分厭惡,聽方才和蕭正清的言語之間,也都是因為柳
氏。
蕭予白問:“我娘當初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如此不得父親寵愛?這已經不是不寵了,甚至是厭惡,可祖
母和父親都對這件事隻字不提,您可知道其中的真相?”
提起這件事,鄭鈞的臉色便十分難看。
“能是什麼原因?你父親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柳民就是個不知廉恥的狐狸精!
如今他們還想踩在你母親的屍骨上為那個小庶子談婚論嫁,做夢!”
鄭鈞說到生氣時,氣的多咳了兩聲。
蕭予白為他搭了脈,道:“少動怒,你肝火太旺。”
兩人正說著話,蕭至鋮便跑進來,喊道:“外公!”
鄭鈞看到蕭至鋮,頓時眉開眼笑:“至鋮!讓我看看你這皮猴子,長這麼大了,怎麼臉色不好呢?是不
是沒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