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至乾倒在地上,眼神順著冷冽的劍尖,緩緩向上,看到了蕭予白的臉。
如記憶中一樣,清冷高貴,傾國傾城。
卻又不大一樣。
眉眼間多了幾分別的韻味,有了溫柔,有了生動。
蕭至乾驀的開口:“你定親了。”
蕭予白皺眉,道:“蕭至乾,出去。”
蕭至乾從地上爬起來,笑道:“我好歹姓蕭,也並未獲罪,難不成連家都不能回嗎?”
蕭予白不悅道:“沒人不讓你回家,只是不要進我的院子,更不要靠近至鋮,至於別的地方,隨你閒逛。”
蕭至乾盯著蕭予白,道:“蕭予白,隔了這麼久,我回到自己家裡,只是想來與眾位弟弟妹妹打個招呼,你何至於如此疾言厲色?難不成我會害他們嗎?”
蕭予白冷笑一聲:“你的母親,你的妹妹做過什麼事,你心裡清楚。
蕭至乾,你們兄妹與我積怨已久,難道我要相信,你是回來示好的嗎?
是流放路上的風把你的腦袋吹傻了,還是你真的莫名其妙的改邪歸正了?”
蕭予白提起蕭予月,蕭至乾的臉色便有些沉重。
他沉聲道:“月兒,她死了。”
蕭予白的眉心絲毫未動,蕭予月的死活與她並沒有什麼關係。
蕭至乾道:“她身子嬌弱,受不了這一路上的風吹日曬,更別提現在是寒冬臘月,她重病一場,沒等我找來郎中,就過世了。”
蕭予白冷聲道:“如果你是回來送這個訊息的話,我知道了。”
蕭至乾看著蕭予白,道:“這一路上,我聽她說了許多事,包括她和我娘做過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
我很抱歉,我若是知道她們這樣對你們,我絕不會……”
“絕不會什麼?”
蕭予白厲聲道:“不會維護她們?不會保護她們?還是不會讓她們落得一敗塗地?
蕭至乾,你一直就是個不分是非黑白之人,否則以你統帥三軍的智謀,何至於看不透兩個女子的陰謀詭計?
你只是習慣他袒護你的親人罷了,我從未覺得你的袒護是錯,只是既然選好了陣營,就別兩邊倒。
她們已經死了,你可以認為是死在我的算計之中,若是想找我尋仇,我隨時奉陪,若是道歉,大可不必。”
蕭至鋮也道:“我身上的毒已經好了,這都是我姐姐的功勞,你一句道歉又算得了什麼?
如果你真的覺得她們做錯了,就離我們姐弟遠一點,也算是贖罪了!”
蕭予白拉住蕭至鋮,無奈道:“我說了,這幾日不許動怒,你都忘了是不是?”
蕭至鋮立刻乖巧起來:“姐姐放心,我心平氣和的,沒什麼好生氣的。”
蕭予白道:“好,我信你,回去休息吧,我打發了他就行了,明日一早過來吃早飯,我順便給你診脈。”
“知道了。”
蕭至鋮惡狠狠的瞪了蕭至乾一眼,才離開滄瀾苑。
蕭予白道:“該說的都說了,回你的軟柳閣去吧,那裡現在還沒人住,你樂意住多久就住多久,但是蕭家軍你就別想了,我是不會讓你恢復原職的。”
蕭予白轉身準備回屋,蕭至乾上前拉住了她。
“你定親了。”
蕭予白利落的甩開了手:“整個京城都知道我定親了,你聽說了也不奇怪,用不著一直追問吧?”
蕭至乾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心,輕聲道:“我只是沒想到,你會嫁給攝政王,更沒想到,他會娶你。”
蕭予白冷笑一聲:“是啊,在你們兄妹眼中,我是個從太虛觀回來的野丫頭。
你妹妹就算是殺了我,將我活埋在亂葬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