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晨收好電吹風,在廖清和身邊躺下,兩人很久沒有一起這麼早睡了,習慣性地枕著他的手臂,手撥弄著他的睡衣口子。
“把燈關了吧。”
“想睡了嗎?”
“嗯,有些困,明天還要上班呢。”
“上班累不累?”
“不累。”李曉晨把身體往廖清和身邊挪了挪。
“你們聚會都有什麼節目,好玩嗎?”
“吃了頓飯而已,談不上好玩。”想起林躍的舉動,李曉晨別開臉。若再見到林躍,兩人都尷尬吧。看到“一生一代一雙人”時她也不是無動於衷的,然而桌上的照片還有晚上躺在她旁邊的人提醒著她,不管如今各自的感情和生活如何,那都已經是往事。這麼多年,她從沒有埋怨過林躍,沒有理由,也不可能會去責怪他。在過去她也不是不知道他對她的感情,而她又何嘗不是?怪只怪他們相遇得太早,或者重逢得太遲。宋晴很好,家境好,學歷好,工作好,人品好,對林躍更好,當時是她自己親手把林躍推向她的,她心甘情願。林躍從大學寄出的信,被她一封一封原件退回,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大半年,最後她找了個同事拍了一張非常親密的照片寄過去,告訴他說尋找到了愛情。漸漸的來信也不那麼頻繁,直至沒有音信。那時的心情又有誰能理解。
“怎麼不說話了?在想什麼?”廖清和的下顎抵在李曉晨額頭,手輕輕的摩挲這她的後腦勺,李曉晨對於這樣的摩挲很喜歡,除了父親從沒有一個男人這樣輕撫過她的頭。
“嗯?”李曉晨抬起頭望著她,眼睛忽閃忽閃,然後笑著問道:“你以前給什麼人買過睡衣?”
“沒有。”
“真的沒有?你的前妻也沒有?我不信。清和,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很會撒謊?”
“我哪裡撒謊了?我說的真話,你不信。”
“不是不信,而是太假。”
“你好像總是不相信我說的話,我以前真的不會去做這些事。”
“說,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李曉晨揪住廖清和的衣領,“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報告夫人,去買睡衣時,我多看了兩眼掛在模特上的內衣。這算不算?”
“這還不算?你竟敢揹著我幹這樣的事。下去,去睡客廳。”她放開他的衣領,踢開了架在她腿上的腳,翻了一個身,滾到了床邊。
“冤枉,我當時是把她當作你,那件內衣的尺寸應該很適合你,顏色也肯定很襯你的膚色。我怎麼沒把它買下來呢,真是失策。不如現在讓我確認一下尺寸,我明天再去買。”說著便向她撲來。李曉晨尖叫,躲閃不及翻到了床下,腦袋磕到了床頭櫃,一陣吃痛。廖清和坐在床上俯看她皺著眉撓頭,幸災樂禍的笑道:“誰叫你躲。來!”伸出手接她。
“誰要你,假惺惺。”
“不躲不就沒事了。”
“你還笑。”
“好好,我不笑了,你上來,我幫你揉揉。”
李曉晨倒是賴在地上不肯起來了。無奈,廖清和只好下床把她抱起,揉著她受傷部位問他疼不疼,李曉晨說疼。廖清和邊揉邊吹,李曉晨笑道,“多多才這樣,你什麼時候跟她學的?”
南方的夏天來得特別早,才五月天氣就變得悶熱,整個城市都開始輕裝上陣。書房的蘆薈新長出了不少嫩綠的新葉。最近都沒有林躍的訊息,也許在忙,李曉晨也沒有聯絡,也許兩人都想避而不見以免尷尬。
日子過得還是忙忙碌碌,每天公司家裡超市,平淡無奇。和公司的同事熟悉了些,老祁還是不客氣的讓她做這做那。
在那不久,李曉晨收到一份快遞。一支做工精美的銀髮簪,簪的前端雕著鳳,末端的牡丹裡鑲著一顆通透的祖母綠翡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