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小團兒蓋上了小被子後轉了身,便見玉嬌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
輕而歡快的拍著手,眼睛撲閃撲閃的,小聲誇讚:「夫君你好厲害。」
被自己的小妻子崇拜,裴疆心中自是歡暢,嘴角微微勾起。
撩袍在床上坐了下,手擱在膝上,朝著靠著床欄的玉嬌微微傾身。眼眸中噙著淡淡的笑意,低聲問:「哪裡厲害?」
玉嬌伸出手,很認真的扳著手指:「身手厲害,學習厲害,哄孩子更厲害……」說到最後,笑得甚甜的補充:「長相也俊得厲害。」
邊說邊伸手捏了捏裴疆筆挺的鼻樑。
裴疆也任由她揉捏。
玉嬌把他的鼻子嘴巴臉頰都捏了個遍後,才止了玩心,復而問他方才的事情。
「剛剛福全與你說刺史府怎了?」只要提起刺史府,玉嬌便會想到沈如月那個惡毒得讓她覺得毛骨悚然的女人。
已是十月下旬,天氣涼了許多,裴疆把蓋在她腿上的被子拉上來了一些,淡淡的道:「你娘問在小團兒的滿月宴可要給刺史府下帖子。」
玉嬌一愣,隨即道:「這段時日刺史府都在辦白事,邀請不大好,但不邀請又好像有歧視,怎麼都不大好。」
說到最後,玉嬌輕嘆了一口氣。
先前沈如月落下的胎是個成形的男孩,聽說那老太君過完壽宴後直接就一病不起了。
而齊繡婉的事,似乎也瞞住了老太君。
自從當了娘親後,玉嬌就覺得自己見不得也聽不得這種太過傷感的事。
「你莫要想太多,其他事情我會處理好的。」略微沉思算了一下後,繼而道:「最多兩個月便能離開禹州。」
聞言,玉嬌看著他的眼神中浮現驚詫之意:「可是尋到什麼關鍵線索了?」
裴疆淡淡一笑,「信我便好。」
裴疆低沉的嗓音落入玉嬌耳中,讓玉嬌從內而外的信賴他。
從而重重點頭,笑吟吟應道:「我信你。」
帖子還是給刺史府下了。
刺史府收到帖子不久後,沈如月身旁的嬤嬤忙回屋稟告。
沈如月落了胎後,身體一直都不大好。現在天氣轉冷了,身體更是虛弱,時時咳嗽不止。
聽了嬤嬤的話後,猛烈的咳嗽了許久,喝了幾口嬤嬤端過來的茶水才緩和了下來。
「我今晚會與夫君說,我也會去赴宴。」許是咳久了,聲音都變得沙啞難聽。
「公主,你現今的身子,大公子怎會放心讓你去?」
沈如月冷笑了一聲:「我自有辦法讓他帶著我去。那日玉府別院就算有將士守著,但也絕不會超過五百人。」
又思索了半晌,才吩咐:「你明日且去普安寺尋普一大師。讓他在百里賊兒子滿月宴的那晚帶三千人到城外潛藏起來,我會提前偷到公爹的令牌讓人送出去給他。戌時一到便立刻進城,與城門守將說是奉刺史之命入城搜尋同盟會的人,有令牌在手,他們會信的。」
「可若大師問待殺了百里賊那幾人後,如何全身而退。奴婢又該如何回話?」
沈如月微眯眼眸思索半晌後,嗓音沙啞的道:「以我公爹為質,定能安然出城。」
嬤嬤應道:「奴婢明白了。」
收起了眼眸中的狠毒之意,問她:「那繡婉如何了?」
嬤嬤:「聽監視回來的人說,那山民待她極好,現在瘋倒是沒有之前瘋得哪裡厲害了,但也不足為懼。」
沈如月點了點頭:「繼續盯著,只要我們還未成事,就不能掉以輕心。齊家待我也算極好,我留她也算還了他們一恩了。」
到底是對自己夫君是有幾分感情的。孩子沒了,她問心無愧,但唯獨覺得對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