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唰!&rdo;長劍瞬間一指,原本無神的眼中,迸發出的殺氣,如同實質性的利刃,長劍挑起濺起的血花,在半空中劃出瑰麗的弧度,卻帶著令人膽寒的顏色和腥味。
&ldo;唰!&rdo;身後,將近二十人的侍衛,齊齊上前,將篝火堆裡的被綁著的人們,圍了起來‐‐人質在手。
暮書墨眼眸輕輕一掃那些官員,嗤笑道,&ldo;你們覺得……這些人可以威脅到我麼?別忘了,我也是他們口中的……外姓之人。……嘖嘖,夕照皇室姓南宮,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把自己劃歸為,非外姓的?&rdo;
官員們原本希冀的神色漸漸幻滅,面色有些尷尬,倒是那些侍衛,一怔,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敵人並不介意這群人質的安危,那他們拿什麼威脅?於是齊齊看向小夏。
人群裡,始終沉默不語的林晚,抬頭看了看暮書墨……
小夏卻是無論如何今日都必須殺了暮書墨,殺意起,長劍一指,真氣凜然爆發,連人帶劍直直衝了出去刺向暮書墨。
有些官員們不忍再看,閉上了眼,有一些看著的,卻見暮書墨始終沒有絲毫動作,就這麼閒閒散散站著,手執摺扇,那扇子也是不忍直視,竟然都是仕女圖!心中默默撫額,這樣一個浪蕩公子,他們到底是怎麼敢寄予厚望的?
……
而林子裡。
黃沙漫天而起,那極速飛旋的黃沙,就像是一根根細小的針,割裂了倆人的肌膚,連衣服都有了好幾道口子,鮮血微微沁了出來。
暮顏倒是還好,自始至終南瑾都護地周全,幾乎沒怎麼受傷,只是偶爾手臂上的衣服被劃破了,而南瑾就不同了,背上、手臂上、腿上,連臉上都已經割到了,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本就蒼白的膚色,這會兒有些觸目驚心。
若是真刀實槍地打,兩人聯手,必然不會落了下風,可是這黃沙飛卷,連對抗的法子都沒有找到。
暮顏有些頭疼,在南瑾地保護下,憑藉著記憶朝著林子外走出,越走,越是奇怪。也許是施法者終究能力有限,這片黃沙應該不大,也就是和方才的濃霧幻象差不多,應該不會波及到其他人,但是他們走了這許久,始終身處黃沙中心,似乎……這片黃沙在跟著他們一起走……
但是若是這樣的話,他們又必定會遇到方才過來找南瑾的兩人……
一時間,兩人竟然毫無頭緒。
突然,暮顏怔怔看著腳底的草‐‐那麼大的黃沙在狂風下席捲而起,可是,腳下的草葉卻只是微微晃動,甚至還沒有他們行走間帶來的動靜大……
暮顏神色莫測,扯了扯南瑾,指了指腳底下的土地,南瑾心領神會,兩人突然也不走了,雙雙席地而坐,閉目,調息。
臉上被颳得生疼,兩人也不在意,南瑾也不護著暮顏了,自顧自調息這,約莫一炷香之後,風聲漸小,臉上痛覺似乎也漸漸沒有了,兩人才睜眼,互相對視了一下,果然‐‐所有的傷口並不存在。黃沙,同樣也是幻覺。
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竟擅長這般的術法,而且還是一個扣著一個,讓人防不勝防。
思及此,暮顏突然想起了那個嘶啞的宛若鋸木頭的破碎聲音,站起身問南瑾,&ldo;可知道,夕照什麼人的聲音,是被破碎過的,笑起來像是鋸木頭的嘶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