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們之間,並沒有太多接觸,可是,那份冥冥中的感情卻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都不是太過於熱絡的人,也不是很容易走心的人,大多數時候會顯得冷心冷情,若非長久的相處,都不願推心置腹。
可是,她們對於彼此,似乎是個例外。
&ldo;我知道。&rdo;暮顏幫她捋了捋鳳冠上垂落的流蘇,&ldo;開啟看看,可喜歡。&rdo;
如何會不喜歡?不管是什麼,她都是歡喜的。歡喜在這人生最重要地時刻裡,不是她孤身一人。
只是,當盒子應聲而開,兩枚戒指靜靜躺在裡面,銀色地環,藍寶石的月與星映入眼簾,她突然屏住了呼吸。
該怎麼形容那份震撼?
就像是踽踽獨行的往日歲月裡驀然回首,看到少女柔眉淺笑,笑容就是如同這湛藍,有些清冷,更多暖意。
就像是水牢裡那些疼痛到令她想要絕望放棄生命的每時每刻,黑暗寂靜到只有自己凌亂地微弱心跳和水流潺潺聲,猛然驚醒,卻見少女站在不遠處,朝她張開雙臂,明媚微笑。
她想,這一生,至此已不悔。
&ldo;新娘子可不能哭。&rdo;臉上,有溫涼的指尖輕輕撫過,才發現,令是落淚了。
多少年不曾哭泣,最近,卻是當著這個比自己還要小一些地孩子哭了兩回,只是,哭都哭了,也就不彆扭了,含著淚,笑著嗔怪,&ldo;還不是怪你?&rdo;
&ldo;是是是……怪我。……看來是我送的禮物不好,惹得師姐不開心了。我這就拿走。&rdo;說著,伸手就要接過那盒子。
有手比她更快,&ldo;啪&rdo;地一下合上了,媚著眼控訴,&ldo;哪有送出去的還要拿回去的?&rdo;
第一百三十六章 月蟬大婚(1)
&ldo;我以為師姐並不喜歡。&rdo;她促狹地笑,明知道事實並非如此,可是就是想逗弄一下今日的新娘子。
&ldo;誰說我不喜歡了。&rdo;新娘子今日打扮格外嬌艷,一個眼神看過來,都覺得顧盼生輝,她嬌嗔地看了眼暮顏,小心翼翼地將盒子合起來,握在手裡細細摸索著,偏頭對著暮顏正色道,&ldo;小顏,我很喜歡。&rdo;
&ldo;喜歡就好。言丞相是個可以託付的人,如此,我便也放心了。&rdo;她替月蟬細心攏著衣襟,流蘇,而後才滿意地看著點點頭。
明明還是個年少的孩子,非要做著這老成的舉動,宛若母親細細叮囑出嫁的女兒般,這舉動,令月蟬呼吸都有些重,有些情緒拼命地壓抑著,&ldo;你說的今天新娘子不能哭,可你非要讓我哭麼?&rdo;連聲音都是哽咽的。
天燼的習俗,女兒家出嫁前,是要自己母親來梳發,撫一下衣襟,然後再擺弄一下鳳冠上的流蘇,蓋上蓋頭。她沒有,她的這一套流程都是族中長輩做的,總少了母女之間那種千絲萬縷的情感,倒流於形式了。
只是,這孩子絮絮叨叨說著&ldo;放心&rdo;的模樣,卻令她突然想哭。
暮顏一怔,看著胸膛起伏地厲害的月蟬,突然之間有些百感交集,這個女子,心中有個結打不開,所以總顯得並不快樂。她將月蟬輕輕擁進懷裡,低聲呢喃,&ldo;師姐,開開心心地嫁給言正楓。月家的事,有我呢!哪怕以後,你但凡有什麼事情,就來告訴我,即使我遠在良渚、或者夕照,但我依舊可以為你撐起一片天空,那裡,是醫的至尊,毒的巔峰。&rdo;
二八年華的少女,柔聲說著這世上幾乎無人敢做的承諾。
她身形尚且瘦削,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