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讓人猜疑的,就是一年前路灃住院。
在一次路家除夕家宴上,路灃突發腦溢血被送進醫院,搶救過來之後就半身不遂不能說話了。
事發突然,肯定會有人懷疑這事不是單純的病發,但是沒有人拿的出證據,之後路昭珩也一點兒都沒表現出要接管娛樂公司的意向,輿論扒不到更深的料,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今天路昭珩突然把他爸轉院到了仁安醫院,郝沐只覺得他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為什麼突然轉院呢?
難道在以前住院的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對這個解釋,路昭珩的官話是:他更相信仁安醫院的醫療技術。
不過既然是官話,說明有百分之八十是不可信的。
郝沐被這個謎底撓的心癢癢,連帶著看著某個坐在床頭給他削蘋果的人,眼中都帶著幾分怨念。
路昭珩嘴角帶著淺笑,將削好的蘋果遞給他:「想問什麼就問吧。」
郝沐:「……」
這樣的事他能問嗎?他不能。
這是別人的家事,這怎麼好隨便問呢?
所以儘管郝沐的內心七抓八撓的,面上他也只是十分沉穩的笑了笑,「你爸那邊,不用人守著嗎?」
為什麼這個人給他爸辦好住院之後又這麼理所當然的到他的病房了?
這一副老夫老夫削好蘋果投餵的狀態又是鬧哪樣?
見郝沐別彆扭扭的接了這個蘋果,路昭珩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道:「有人陪著,也有專業護理的人,他正在休息,我一會兒再過去。」
言下之意,就是他爸那邊其實根本不需要他。
郝沐:「……」
雖然路昭珩是被半路接回家的,父子之間可能沒什麼感情,可郝沐總覺得他對他爸的態度有些怪異。
就好像他對他爸,不是責任不是義務,而是……任務一樣。
呸呸呸,亂想什麼呢?
什麼義務任務的。
郝沐甩了甩頭,把腦子裡奇奇怪怪的想法甩乾淨,然後啃了一大口蘋果,開始嚼嚼嚼。
他把自己的嘴塞的鼓鼓的,咀嚼起來跟只有松鼠似的。
路昭珩忍不住失笑,從床頭抽了一張紙巾給他遞過去。
郝沐一怔,伸手接過來,說了聲「謝謝」。
路昭珩輕笑:「不用謝。」
「……」
他這一笑,真的是蘇透半邊天了!
路昭珩以前很愛笑嗎?
還是書裡的路昭珩其實很愛笑?
實話說,郝沐對路昭珩這個人瞭解的並不多,他們以前一起拍過一部戲,不過那個時候,郝沐對他的印象就是:高冷,話少,生人勿近。
那時候路昭珩還沒有拿到影帝,在片場雖然是男二號,但是關注度並不怎麼高,他在片場,幾乎不和別人說話,閒暇的時候,不是坐在休息室裡翻著劇本,就是在安靜的地方玩著魔方。
郝沐現在都還記得,一塊九階魔方在他手裡飛快運轉的場景,看的他只想當場高呼666!
但是他們當時彼此不熟悉,所以郝沐還是很矜持的。
為了偷師,他當時在片場,還偷窺過路昭珩一段時間,只不過到最後什麼也沒學會就是了。
正回憶著往事,回憶中的主人公突然問他:「你……身體怎麼樣了?」
「……」
身體……很好,精神倍兒棒,吃嘛嘛香,就是……
郝沐咬蘋果的動作微頓,他抬頭看了路昭珩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路昭珩被他看的一緊,「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沒有沒有。」郝沐連忙擺擺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