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準備就緒,他不是個善用特權的人,但是為了這一次,他動用了關係,一切都準備的妥善,藥材全部都是上佳的選擇。
他力求精益求精,素來不信迷信,不信神佛的劉老,卻也求變漫天神佛,保佑今天一切都順遂,保佑那可憐的孩子,給她一條安穩的生路。這樣的機會,哪怕是現在拿他的壽命來換,也是無妨的。
“行,那我們正式開始!”文娟也沒猶豫,隨著劉老的引領進入提前準備好的房間。就是劉彥歆的臥房。劉彥歆的床已經挪到最邊上,如今位居中間的是文娟要求中的汗蒸籠。汗蒸籠已經備好,特製的裝置,一張床那麼大小,足夠躺下一個人,最下一層,是小火灶的設計,可以燒著火燙的木炭,維持加熱著藥湯的溫度。藥湯已經煮得差不多了,鄧百草親手掌握的度量,絕對是精益求精。
“彥歆,準備好了嗎?”文娟看向床上躺的劉彥歆,這會兒她是清醒地,這三天的大量養身丸藥的服用,激發著她的生命力,到底讓她多了點兒精神頭。
“嗯!”劉彥歆輕聲應了一句。
文娟把她帶來的全副金針放在手邊的高腳凳子上,再次打量了一眼,一切全部妥當,她點了點頭輕輕吩咐道:“那劉老,師兄,飛揚,你們先去外面等著吧!”全身通脈,施針的時候需要褪掉劉彥歆的全身衣服,鄧百草和劉老秦飛揚三個人,就不便留在這裡。
“一切就拜託你了,小楊!”劉老情真意切的囑咐了文娟一句,而後再次深深的看向劉彥歆一眼,深切的道:“彥歆,爺爺相信你一定能夠度過這個難關,爺爺在外面等著你!”
交代完之後,劉老不再猶豫,直接和鄧白草秦飛揚轉身出了劉彥歆的房門,合好門後,室內就只剩下文娟和劉彥歆兩個人。
“我們開始,信我,也信你自己,我們一起加油!”文娟把劉彥歆抱到汗蒸籠上,衣服褪去,在讓汗蒸藥氣開啟劉彥歆的毛孔,促進她的血液迴圈的時候,文娟順便把提前拿出來的金針再次消毒處理,要用的藥液提前放好,等到劉彥歆膚色變動微微紅潤,代表著藥蒸汽已經開啟了劉彥歆的毛孔,文娟金針蘸著藥液,開始行針。從頭部,一針一針往下,一針比一針險要,也一針比一針給劉彥歆帶來的感覺壓力越大。
疼痛感從最開始輕微到疼痛逼人的積累,怕劉彥歆咬壞了自己的牙齒,文娟提前準備的軟木塞派上了用場,那種沉悶的痛,被軟木塞堵著,只剩下輕微的悶哼,劉彥歆卻是倔強的全力忍著,不動,不搖,她一針一針的數著文娟給她下針,她安慰著自己,又少了一針,她一定要挺過去,一定沒問題的,爺爺還在等著她康復呢
在室內一針一針推進的時候,外面等候的三人也都緊盯著劉彥歆房間的方向,等著裡面的結束,這會兒真得是誰都沒時間,沒心思關注其他,說話的心思都沒有了。哪怕,他們知道,房內施針的進度,不是個小工程,一時半會兒出不了結果,他們也不捨得移開視線。
終於,靠近上午的時候,持續了將近四五個小時的施針終於要接近尾聲,文娟給近乎筋疲力盡,疼得神智昏沉卻已經還在勉勵支援,遵守文娟的要求保持清醒的劉彥歆,佩服的寬慰道:“彥歆,最後一針,也是爆發的時候,堅持,黎明前的黑暗了!”
“啊!”隨著文娟的安撫寬慰,文娟手下不停,紮下最後一陣,一陣震懾神魂的劇痛似乎是累積的爆發,但隨之之後,瘀血自文娟保留的空心金針流出,暗紅近乎於黑色的色澤,顯示著它們的積鬱深厚。
“好了,彥歆,你很棒,撐過來最難的時候了!”通則不通,痛則不通,這一次的大工程過後,打通了劉彥歆全身血氣執行的主通道,日後調養和通絡並行,因為有這一次受苦受罪打通經絡的底子在,就是一個溫養和擴建的工程,無需再像這一次穿牆鑿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