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安慶院。”
楊婉,你不是死活就認定了我們家麼,不就是非要進安府的門麼?我成全你!
“做妾?”韓氏疑惑的看著女兒,這孩子怒氣衝衝的跑來抱怨了一陣子後,竟然說出要楊婉做妾的話,看來真是氣得狠了。
“她不就是非要嫁進來麼,她心裡也明白的很,三哥根本看不上她,不然她也不會耍這一手了。”安菁磨著牙齒,一想到楊婉平時笑嘻嘻的模樣,她就想吐楊婉一臉,“既然她想進門,那就讓她進,但別想做正妻,就她那品行,做個姨娘都抬舉她了。”原本,安菁一直覺得讓一個女子做妾太過殘忍,但如今她發現,讓楊婉來做三哥的妾,那都是給楊家面子了。
非要纏上三哥是不是?那你就來伺候我三哥吧,等將來我三哥娶了順心如意的媳婦,你就跟個丫鬟沒什麼兩樣。以為時間久了,我三哥的怒氣就會慢慢消散?那你可真低估我三哥了!
安菁冷笑,她那三哥雖說平日裡有說有笑不拘小節,但卻有那麼一點精神潔癖,在她接收過來的記憶中,三哥從來不會容忍自己身邊的人有任何欺瞞自己的行為。就好比這次私自放了劉晚晴和楊婉進門又不通報的小東,那也是跟了三哥四五年的人了,可就因為這事兒,三哥硬是打了小東二十板子攆走了,就算搬出他的奶孃來求情都沒用。
“你這孩子哪兒冒出來的這念頭。”韓氏輕敲了女兒一記,搖頭笑道,“這件事還用不著你操心。”
“不是我操心,是我煩心。”安菁揉揉額頭,俏麗的小臉蛋上掛了一層寒霜,“三哥好好的人,都被那楊姑娘給玷汙了。她不就是知道我們家丟不起那個人,所以才玩這一手麼?有什麼樣的女兒,就有什麼樣的父母,她父母既然送她來咱們家,心裡有什麼想頭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咱要是放任不管,難保他們家不會四下敗壞三哥的名聲,傳得滿城風雨。可真要讓三哥娶她為妻,那三哥這輩子可真就毀了。”
這孩子倒是想的明白,韓氏微微頜首,她豈會不知那楊家的盼頭?當初慶國還沒定下親事的時候,楊家就費心思打聽了,還打著走親戚的名義把女兒送來家裡住了段時間。只是,那時她就看出來了,這楊姑娘不是良配,不然,她豈會只因為女兒的一句話就改變念頭。
“母親,舌頭長在人身上,事情又還沒傳開,話到底怎麼說,還不都是咱們做主麼?”安菁把玩著自己的手指,陰測測的說道,“楊姑娘百般**三哥不成,索性溜進三哥住處大肆糾纏,結果被三哥趕出門外,咱安府的下人們都是見證。”
韓氏眉頭微挑,看向了安菁但沒有接話。
“楊家早就有意與咱們家結親,咱們家避而不談,他們上趕著把女兒送到咱們家來,咱們礙著親戚情面,只能旁敲側擊請他們接女兒走,可他們裝聾作啞——這話說出去沒人不信,您想想,誰家會把女兒送到出家了的外甥女家一住就是十天半個月的?”安菁磨著牙齒,“只要他們不鬧著要三哥娶楊姑娘為妻,這話自然傳不出去,要是他們不答應,那就看誰的故事精彩了。我記得楊姑娘還有個妹妹呢,這故事傳開,不管誰信誰不信,她那妹妹將來想嫁個好人家都難。”輿論的力量有多大,她心裡可是一清二楚。
從來不曾想過女兒心中竟然會有如此謀算,韓氏皺起了眉,忽然沉下臉來呵斥道:“胡鬧!這都是誰教給你的?”有謀算是好事,可若是一個不小心迷失了本心,最終害得可是自己。
安菁嚇了一跳,有點發楞的看著韓氏,這還是她穿到這裡來頭一次捱罵。隨後,她才反應過來,是自己氣昏了頭,壓根就沒想過委婉一點,直截了當就把自己的陰謀跟老媽交代了。對於老媽來說,這根本就是不走正道,是學壞了。
吞了口口水,安菁小心的說道:“母親,這都是我自己想的,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