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啊,龍貓啊什麼的。
“什麼味兒……”王姨娘有些疑惑的嗅了幾下,皺眉道,“怎麼問著有股藥味兒。”
“誒,你聞見了啊。”安菁一愣,隨即笑笑說道,“沒什麼,受了點兒小傷。”王姨娘鼻子挺靈的嘛,這個藥的味道本來就輕,沒想到隔著桌子還是讓她聞見了。
看過安菁的傷口,又聽過今天下午的經過後,王姨娘的眉頭非但沒有鬆開,反而皺得更緊了。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不成?”安菁詫異的看著王姨娘,她還沒說夏雨荷那番越描越黑的說辭呢,難道王姨娘已經聽出來了不對勁?
“不對的地方……倒是不清楚。”王姨娘輕抿了一口茶水,垂著眼簾道,“只是你這傷處有些令人生疑呢。”
聽她這麼說,安菁還沒怎樣,美杏的心就先提了起來,忙推了緞兒一把,讓緞兒去看著門。
“她踩了你的腳,沒站穩,慌亂之下抓傷了你,結果還是落了水,是這樣麼?”
安菁點頭,她倒要看看王姨娘能給分析出什麼來。
再次沉默了一陣子,王姨娘終於輕聲說道:“不是我愛嚼舌,也不是有心要挑撥什麼,不過,你是咱安府的嫡小姐,我也算是打小兒看著你長大的,怎麼也比……”她用手指了指西邊,“怎麼也比那位親近些,有些事兒,不管當不當講,我都得講上一講。”
“哎呦我的姨娘,都已經這時候了,你就直接說嘛。”美杏心急,忙催促道。
“要說落水,我年輕時候也有過那麼一次。”王姨娘的視線飄向門外的天空,似乎又看到了那個尚未嫁人的自己,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女,語氣裡不由得帶上了些許感慨意味,“那時,我還在濟州老家呢,城外就是濟河。有次跟姐姐去河上玩,腳下踩滑站不住,伸手拉了我姐姐一把,結果還是沒能站穩,到底是落了水……跟你不一樣的是,我姐姐也被我拉著進了水,當時手上的傷跟你不太一樣呢。”
倉皇之間,即將落水的人自然是會伸手抓住任何能抓住的東西,可夏雨荷明明抓住了安菁,而且抓得很緊。怎麼就又鬆手了呢?要說是沒能抓穩,那安菁手上的傷不該這麼重才對,即便是重,也該是被指甲劃破的皮肉傷。而不該是這樣紅腫的鈍傷。
“你這傷勢看起來,倒像是抓住你掐了一把後又鬆開手了。”王姨娘輕輕搖著頭,“你推她了?”
“那倒沒有,我當時嚇了一跳,只是用力收回了手。”安菁的臉色凝重起來,因為她也想到了某些疑點。
比如,從她手上的傷痕來看,夏雨荷是穩穩的握住了她的手腕的,而且力道之大甚至將她的手腕都傷到了,既然如此。為什麼她會那麼輕易就擺脫了夏雨荷?
“要真是你自己掙脫的,怎麼也該有劃傷才對,畢竟她是抓著你的手呢。”王姨娘指尖輕點安菁的手腕。
那手腕上除了幾道明顯的紅腫指痕外,並沒有被指甲劃傷的痕跡。
“可……她既然都抓住了我,幹嘛又鬆手?”這是安菁想不明白的。那妹紙總不能打從一開始就打算坑她一把吧,沒有動機啊。
“這我也想不通,這幾日來,咱們府上待她極好,小姐你也對她格外親近。”王姨娘輕輕咬了下嘴唇,遲疑了片刻,才接著說道。“不過,要真是我說的那樣的話……菁兒小姐,她從水裡出來以後是怎麼說的?有沒有特地跟人解釋說你沒有推她?”
安菁全身一震,無比詫異的看向了王姨娘。
乖乖,難不成她家臥虎藏龍,隨便一個姨娘都是包黑子穿來的?
見安菁這樣。王姨娘就知道是自己猜著了,不禁冷笑一聲道:“還真是這樣,這種伎倆我也見過幾次,不稀罕呢。”
抿了抿唇,安菁差點就問出來你是怎麼見識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