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淑兒十五,又是個女兒,能頂什麼用?沒有海兒,她拿什麼東邊那女人爭!
姓安的賤人,都是她害的,若不是她勾引海兒,海兒會瞎了眼去侵犯她?還有文家的小賤人,嫁過來後就沒有好事兒,分明是個喪門星。
安菁知道唐海在牢裡的表現,已經是七八天之後的事情了,一切都塵埃落定後,安慶成才再次踏進了榮景侯府的大門。
“所以說,醉酒誤事啊。”安菁嘿嘿笑了幾聲,抱起美美一頓揉搓,“不過,他這酒癮來的倒是奇怪呢。”雖說她跟唐海不熟,先前那位安菁跟唐海也不熟,但印象裡唐海似乎一向是裝得挺到位的,不至於有這麼大的酒癮才對。
安慶成笑了起來,一臉的真誠:“近來總覺得唐公子心事重重,尤其是自打縱火案後,唐公子更是難見笑顏,大家都是朋友,自然是要陪他解憂……”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啊。
安菁撇了撇嘴,三哥啊,你怎麼不直說你,或者說你們,在故意培養唐海的酒癮呢。
陪妹妹說了好一陣子話,看妹妹眉眼帶笑並無半絲愁容,安慶成才真正放下了心,想伸手去拍拍妹妹的頭頂,又想到妹妹已經嫁作人婦了,不由得收回了手。
見狀,安菁伸手拉過安慶成的手,撒嬌般的搖了搖:“三哥,回去好好照顧好玉華姐,我等著抱小侄子小外甥。跟父親母親說,我想家了,改天回家看看。還有,你們幾個也留意點,酒不是好東西,千萬不許過量,知不知道?你也看見了,我在這裡過得挺好的,你們也不用胡思亂想的擔心……”
安菁每說一句,安慶成就點一下頭,等到安菁說完,他早已不知點了多少下。
菁兒,長大了啊。
伸出去的大手終於落到了妹妹頭頂上,輕輕拍了兩下,安慶成搖頭笑道:“也不用你操心家裡,高高興興過你的小日子就是,早點給我添個外甥。”
從瑄華院裡走出來,安慶成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隨即就忍不住笑了。
菁兒這丫頭越來越機靈,又一貫的潑辣,自然是不會受委屈的。
“安三哥?”姚瑄華遠遠的瞧著一人出了瑄華院,走近了認出是安慶成,不禁好奇道,“怎麼有空來了?”似乎他這位舅兄似乎來的頻繁了些,難不成是為了唐海那個混賬的事情麼。
“剛出來就遇見你了,倒是巧。”安慶成衝姚瑄華笑了笑,將注意力從身後的瑄華院收回來,說道,“來看望菁兒,正要走呢。你近來可好?聽說你前兒跟趙太傅的孫子在太平樓大出風頭?”
“不過是一時衝動罷了。”姚瑄華微微一笑,他雖是文人,可又豈能容那外人言辭冒犯堂堂大昭。
安慶成擺擺手:“衝動的好,就該如此,書生若是沒那幾分血性,也不過是讀了糊塗書罷了。明年春闈,就看你的了。”說完,他沉吟了片刻,伸手去拍了拍姚瑄華的肩膀,沉聲道,“照顧好菁兒。”
姚瑄華收斂了神色,點頭道:“放心,我曉得。”
將安慶成送至垂花門外,姚瑄華這才轉回瑄華院,他要問一問那災星,究竟唐海那混賬落得了個什麼下場。
“什麼下場?”安菁撇了撇嘴,懶洋洋的說道,“縱火行兇,燒燬吉祥寺,意圖謀害人命,人證物證俱在,自然是罪無可恕。”
“確實罪無可恕?”雖然對唐海的下場表示滿意,姚瑄華還是忍不住追問了一句。唐海是小人,而且是最為卑鄙的那一種,若是不徹底斷了唐海的後路,只怕會有後患。
安菁白了他一眼:“死的不能再死的死罪,離九月還差兩個來月,他估計正好能趕上那一撥投胎。”見姚瑄華沉默不語,她沒好氣的問了一句,“怎麼,心有不忍?”
對於唐海的下場,她沒覺得有哪裡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