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絕不會讓少奶奶吃虧,她怕是都等不及了。
怎麼,這一出來,少奶奶就樂成了這樣?
安菁笑了好一陣子,才勉強淡定下來,搖頭道:“沒事。我只是看了出好戲而已。”
她那老公究竟是從哪裡找來的這麼一個資深表演藝術家?那演技簡直爐火純青,如果不是她向來不信那些無稽之談。而姚瑄華又跟在老夫人身後衝她使眼色,只怕她都要以為這尼姑真把自己當福星了。
不僅如此,從那尼姑的言談舉止上來看,只怕她親愛的老公還客串了一把編劇。
老夫人這樣上了年紀又剛愎自用的老人,自然是不樂意被人直接指出自己錯誤的,被人當面說自己小心眼兒與晚輩過不去,面子上如何過得去?可人家一塵師太說了,老夫人你不待見這個孫媳婦是正常現象,因為你倆都是有福氣的人,兩人的福氣都大,所以撞在了一起。等到你倆的福氣相容了,自然就沒事兒了,這跟人的品行沒關係,你老人家本質上還是個好人的嘛。
先是給老夫人一個不待見她的藉口,然後又給老夫人一個將來終究會待見她的心理暗示——高,真高。
畢竟老夫人雖然耳根子軟又有些糊塗,但畢竟不是那心思惡毒,滿心只想著害人的毒婦,有這麼一個心理暗示,哪怕老夫人一時扭轉不過來那股勁兒,也不會鑽牛角尖的一味心思把她當眼中釘。
至於其他人的判詞,就更好笑了,總結起來就兩個中心意思——第一,人生不是一帆風順的,你們前進的道路上終究會遇到坎坷。這不是廢話麼,誰能一生無憂從生下來連個感冒發燒都沒有過?第二,只要你們肯努力奮鬥,不為非作歹,就一定能獲得幸福。
這還真是半點責任都不往身上擔啊,如果誰沒應下這判詞,一塵師太只消問一句:“你這麼久以來,真的沒做過虧心事?”
怎麼叫虧心事呢,是害人呢,還是背後說人閒話,還是某個時間段心裡忽然閃過了什麼不好念頭?總之,隨便就能找到藉口啊。
當然,這一切都不是能讓安菁笑的東倒西歪的終極理由,最讓安菁發笑的是姚寶華。
不知道姚瑄華這個編劇是怎麼做的,還是說,他寫劇本的時候把姚寶華給疏漏了,這麼一場大戲裡頭,姚寶華就出來打了個醬油,連臺詞都只有吐槽她的那麼一句。
大家都拿到自己的判詞了,就連一向沒什麼存在感的仙華和淑華都不例外,不論信不信吧,可好歹是個盼頭。
可姚寶華呢,一塵師太對她除了“呵呵”二字以外,什麼都沒給啊,順便還因為插嘴被老夫人給訓了一頓,這心裡的鬱悶可想而知。
聽完了安菁的轉述,美杏也不由得笑了,恐怕寶華小姐這次真是要氣死了,怪不得方才出來時臉色那麼難看。她本來就是嬌寵慣了的,眼裡只有自個兒沒有別人,突然受了這樣的冷落,如何能受得了。
安菁聳肩,能不能受得了,那就不是她能管的事兒了,反正一塵老尼姑已經走了,姚寶華還能把人再找回來不成。
回到屋裡,美杏又繪聲繪色的向羅兒她們轉播的一遍福星理論,順便表演了寶華小姐是如何糾結鬱悶的,逗得羅兒她們笑不可支。
過了好一陣子,姚瑄華才回來。一進門。他就看到自己的妻子正與丫鬟們湊在一起,嘰嘰咕咕的說笑,忽然就覺得滿心輕鬆了下來。連日來的辛苦都消失了。
瞧見姚瑄華回來,安菁衝他笑嘻嘻的招手:“聽見一塵大師的話沒,多虧有了我,你才能中進士呢。”
“那是自然,否則,應該是個狀元的。”姚瑄華嘴角翹了起來,踱步到安菁身邊。嘆息道,“狀元變進士,這都是你的功勞。”
“……我可是福星。”安菁白了他一眼。不用問她也知道,這傢伙肯定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