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踉蹌蹌的扶著宮女的手站在那裡,身形搖晃的好像立刻就要暈倒一樣。
見狀,溫妃又開口道:“瞧這孩子真是可憐見的,明秀,還不快去搬椅子來。”
旁邊的宮女應了一聲,忙飛快的退出去了。
對此,祺貴妃沒開口,只是抿緊了唇打量著安菁。
她想不明白,關在宮中的夏雨荷怎麼會弔死了的?那女人對這個安菁恨之入骨,如今有了報仇的機會,那女人豈會突然自尋短見?可是,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有這樣的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宮中取人性命?
“那個,兩位娘娘……”歇了一陣子後,安菁輕咳一聲,小聲道。“我女兒這會兒怕是餓了呢,我得回去喂孩子。”
溫妃聽得好奇,忍不住問道:“你親自餵養女兒?”榮景侯府不至於連奶孃都請不起吧。
“是啊。那是我親生的女兒,我不喂誰喂?奶孃怎麼比得上親生母親呢。”安菁笑嘻嘻的點頭,絲毫不覺得親自餵養女兒有多丟人。
自己的孩子自己喂,這有什麼好丟人的。
不過,也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麼認為,至少溫妃就不以為然的皺了皺眉。隨後,她笑著看向祺貴妃:“這孩子倒是一片慈母之心。如今並無任何證詞證人能證明她,姐姐,你看是不是先放她回去?免得她女兒在府中捱餓呢。”
祺貴妃抿著唇。衣袖中的雙手緊緊的攥起,她心裡明白,這一次,她怕是已經失敗了。可若真就這麼放了人。她豈不是溫妃眼中的一個笑話。
好在很快就有人來解了祺貴妃的圍。
一個頭發已經花白了的老太監邁著蹣跚的步子。一步三晃的走了過來,彷彿每一個字都要斷氣一般的說道:“聖上口諭,聽聞榮景侯府孫媳姚安氏進宮,特傳其養心殿面聖。”
聽完宣旨,祺貴妃心中一驚,不可置信的瞪向了那個太監,隨即咬緊了唇。皇上這個時候怎麼會宣人覲見,不可能啊。
面聖?……見皇上?!安菁瞪大了眼睛。不是吧,難道她的景區通票上有這個景點的門票?她可以選擇退票嗎。伴君如伴虎啊,萬一哪句話沒說對,她豈不是要咔嚓咔嚓咔嚓。
可是,都這時候了,她能申請退票才怪。
就看那祺貴妃連多問一句都不敢,就知道這個老態龍鍾的太監是什麼身份了,指定是深得皇帝信任的老太監,得罪不起啊。
認命的起身跟上那個自稱“閔公公”的腳步,安菁拼命在腦海裡快速重播各路古言電視劇,大漢那個天子,康熙那個王朝,乃至宮鎖神馬玉,步步驚神馬心都轉了一遍,力求等下別惹毛了**oss。
話說,皇帝找她幹嘛?總不能是祺貴妃做事不小心,竟然驚動了皇帝吧?可要是這樣的話,皇帝應該連著祺貴妃一起召喚走才對啊。
懷著不安與不解,安菁低著頭亦步亦趨的跟著閔公公前行。
而在路的盡頭,那個舉手投足間掌控了無數人生死存亡喜怒哀樂的男人,正抿著茶坐在椅子上,眼中不時閃過一抹好奇。
正業啊正業,你這老小子總不捨得讓我見你那寶貝女兒,這次攔不住了吧。
為什麼正業寵女兒就寵得那麼開心呢,他試著寵了小七,可總覺得不像正業那樣高興。
唔,說不準是那個叫安菁的丫頭就是那麼惹人開心,先瞧一瞧好了。看看自己身上穿著的便服,他又笑了,這幾天養病,養得他身上都胖了。
直到進了殿門,聽見前頭的閔公公說“啟稟聖上,姚安氏帶到”,安菁才把飛散了的心神重新聚攏回來,飛快的跪拜行禮。
“起身吧,跪了半天了,起來坐著,省得正業說我苛待他閨女。”
這聲音聽著渾厚沉穩,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威勢,是久居上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