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就是母親,決心不是她能比的。就在她從姚雲華身上翻出了那個香囊,讓人去請大夫辨別後,母親在請來大夫的同時還讓人暗中塞給她一個紙包。
不論那香囊裡是不是曼陀羅,大夫都必須做出肯定的判斷。
相較於真相,母親更樂意看到有人為這件事擔起責任,尤其是來意不善又有嫌疑的姚雲華。
不過,倒是不需要做小動作了,這香囊裡頭確實就是曼陀羅。
安菁瞟了一眼姚雲華,也就是自己夠大膽,什麼都敢翻,若是換了別人,哪怕真懷疑到姚雲華頭上,還真能扒光了姚雲華,把手伸進姚雲華胸不成。
所以,她的眼神更冷了。
這種以柔弱為武器,不允許有任何違逆自己心意的惡毒女子,或許她第一次帶上面具的時候,只是想為自己爭取一點好處,但這麼多年的偽裝下,她已經心理扭曲了。
將這個世界看做她予取予求的平臺,不接受任何挫折,凡是自己看中的東西,哪怕得不到手也決不讓他人得到。
還好老媽當時相中的是姚玉華,若真是相中了姚雲華,幫著退掉趙府的親事把姚雲華娶回來,只怕三哥就被坑了。
看看有些失魂落魄的胭脂,安菁聳了聳肩,說道:“我母親方才已經使人回府請夫人來了,到時,你可要照實以答。”
聞言,胭脂頓時回了神,忙問道:“答什麼?”
“你說呢?”美杏白了胭脂一眼,“自然是答你家小姐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會中毒了。”
“這……”胭脂猶豫了,知道歸知道,可讓她親口告訴夫人真相,她說不出口啊。
安菁冷笑:“怎麼,難不成你還要告訴夫人,其實你家小姐是無辜的,一切都是我在作惡?”
胭脂只是一味的搖頭,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了。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轉頭看了眼還沒清醒的姚雲華,安菁眉頭微皺,畢竟胭脂還是姚雲華的丫鬟,萬一臨時不敢開口,她那婆母怎麼說也是姚雲華的親孃,不見得會相信她的話。
真是麻煩,還是要費腦筋啊。
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安菁問美杏:“人去了多久了?”
美杏低頭盤算了下,答道:“有快半個時辰了吧。”
“也就是隨時會到了。”安菁點點頭,再看了看床上的姚雲華,她輕輕咬了下牙齒,拉過美杏的手輕輕搖晃了下,“去外面端點熱水來,大夫不是說要多喝水麼,給她喝點水,看能不能早點醒來。雖說她作惡,可畢竟是在咱們家,不要讓我婆母以為咱們故意苛待她。去吧,端……一點點水來。”
美杏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沉思的胭脂,她用力一點頭出去了。
小姐做的一切都是對的,聽小姐的話一定沒錯。
陳氏是匆匆趕來的,聽說大女兒在安府出了事,還差點害了小女兒,她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命人打點了車子就來了。一下馬車,她就被等候多時的星明請去了安慶院。
“雲華給自己下毒,去害玉華?這不可能!”聽完韓氏的話,她如何也不能相信,用力搖了搖頭道,“韓姐姐,雲華那孩子從小就是個老實又膽小的,跟玉華無冤無仇的,她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咱們這麼親近的關係,這麼多年的感情了,你還怕我會遷怒於你麼,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對我直言無妨啊。”
言下之意,韓氏分明是為了掩飾真相而將所有事嫁禍到了姚雲華身上。
韓氏搖了搖頭:“若不是親眼見到,親耳聽到,誰又信呢。”
“你親眼看到,親耳聽到了?”陳氏已經開始生氣了,她的女兒在安府中了毒,安府不說徹查兇手,反倒將一切都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