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知道會發生那種事,我一定懷裡揣上兩把刀子。”安菁陰森森的冷笑,“剁成餡兒,然後包成餃子給他吃。”
丁悅蘭咧咧嘴,好惡心。
算了,沒道理人家吃著她們看著,招呼小二,先上菜,吃飽喝足才有力氣玩耍麼。
“小二,小二!”
剛點了菜,隔壁也開始叫小二了,兩人忙豎起了耳朵。
“去,把樓下唱曲兒的那丫頭給爺叫上來。”
爺,你都有心無力了,還想怎麼著啊。
安菁貼著門邊往外看,那唱曲兒的姑娘確實有幾分水靈。
話說,她該不會是要看到古裝戲裡最經典的一幕了吧——紈絝富少調戲賣唱女子,然後英雄豪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最後與賣唱女子擦出浪漫火花,自此掀開……
等等,怎麼感覺有點像梅花烙的劇情啊。
在安菁腦補著某些不良電視劇畫面的時候,唱曲的姑娘已經進了隔壁房間。
“叫什麼名兒啊?”唐海上下打量了那姑娘一番,隨即就將注意力放在了酒上。
“白,白銀霜。”白銀霜抱緊了懷裡的琵琶,謹慎的打量著面前的公子。
相貌俊秀,年紀輕輕,不論是穿戴還是舉動,皆是上等人家出身,哪怕如今正在醉酒中,也能看出絕非普通暴發戶子弟。微微低下頭去,用最動人的嬌弱目光輕輕瞟了唐海一眼,白銀霜柔聲問道:“敢問公子貴姓?”
“唐——”唐海剛說了一個字,立刻就瞪圓了眼睛,“你管我姓什麼?讓你上來唱曲兒,你還想跟我攀親戚是怎麼的?”
“是,是銀霜莽撞了。”白銀霜低下頭去,輕輕撥動了手中的琴絃,問,“公子想聽什麼?”
“隨便,撿你拿手的來。”
“如此,小女子便獻醜了。”
白銀霜靠牆坐定,穩了穩神,便抬手撥動琴絃唱了起來。
“月兒昏昏,水兒盈盈,心兒不定,燈兒半明……”
隨著那悽悽慘慘慼戚的唱調,在隔壁聽著的丁悅蘭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這是什麼曲兒啊,內容輕佻不莊重也就罷了,可這唱詞也太爛了,難不成以為四字一句湊起來就算是詞兒了?
轉頭看向安菁,卻見安菁一臉見了鬼似的神情大張著嘴呆在那裡。
“喂,你幹嘛呢?”
直到被丁悅蘭推了一把,安菁才算回過神來,定定神道:“沒事兒,只是被那曲兒給嚇到了。”
白銀霜?你怎麼不白吟霜呢?尼瑪連唱詞都一樣,瓊瑤那老太太什麼時候附體到昭朝來了!
“是不怎麼好聽,可你也沒必要嚇成這樣吧?行了,收起你那見鬼的樣子吧。”對於安菁的反常,丁悅蘭似乎越來越習慣了。
“倒不是因為這個,主要是我早上剛做了個噩夢,這曲兒一唱,把我那個夢又給嚇出來了。”長長的撥出口氣,安菁凝神定氣繼續看過去,卻見人家唐海唐公子真聽得入迷。
這欣賞水平啊,就是不同。
一曲終了,唐海鼓起了掌,連連點頭道:“好是好,就是太淒涼了些,撿個高興的唱來,唱好了有賞。”
白銀霜微紅了臉,輕輕抬起頭向唐海送了一把秋天的菠菜。
作為一個年紀不大經驗豐富的賞花人,唐海豈會不知這是何意,可知道歸知道,他小兄弟如今正在無限期休養中啊。
別說一個略有姿色的賣唱女了,就算是天仙擱在眼前頭,那也是任你搔首弄姿,我自巋然不動啊。
心頭無端起了怒意,唐海突然就拉下了臉來呵斥道:“不會唱是不是?不會唱還出來賣唱?滾!”
白銀霜愕然看著唐海,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句話沒說對得罪了這頭肥羊,不對,她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