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不對勁,心裡越來越害怕。但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一個人去如廁,因為她從來不信什麼鬼神的。就在她警惕翼翼地走著,突然!有人拍了她的後背一下……”
許小咩正聽得緊張的在咽口水,突然感覺自己肩膀同時被手拍了一下,不由“啊”的一聲跳了起來,但還沒真正喊出來,她的嘴巴就被另外一隻手給捂上了。然後她發現拍他肩膀是杜紫藤,而捂他嘴則是陳心遠。
陳心遠感覺到許小咩的情緒已經逐漸穩定,才後退兩步放開了手,面色陰沉的道:“你們在講鬼故事?”
杜紫藤發現陳心遠情緒不佳,一邊忍痛挨著嚇得幾乎尿了褲子的許小咩紛至沓來的拳腳,一邊規規矩矩的在巴克身邊坐好,賠笑著道:“我之前提醒巴克捂嘴了,結果還是你搶先一步。”接著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心少,你這次潛入是不是不太順利?你的面色似乎不太好。”
陳心遠“嗯”了一聲,轉而對雖然停手卻依然喘著粗氣許小咩道:“咩咩,拿一張白紙、一隻紅筆出來。”
許小咩感覺到陳心遠語氣中異於平常的沉重,也收斂了對杜紫藤的怒氣,從空間晶石中拿出了一張五十厘米見方的白紙和一支紅色水彩筆遞給陳心遠,道:“這是我身上帶著最大的紙了,您看是否合用。”
陳心遠接過後將紙對半撕開,連同紅筆一起放在中間空地上,道:“不用。”視線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聲音低沉:“我剛才潛入了地下城,裡面確實建造的十分宏偉,警戒森然,處處陷阱。但是卻依舊有一個小的缺陷,而以我現在所掌握的能力,可以把這個小缺陷變成他們致命的弱點。
但是,如果我真這麼做的話,只怕地下城裡近兩萬的哥布林,能夠在這場浩劫中活下來的百不存一。”
陳心遠觀察著眾人的臉色:“我一人無法決定這麼多人的生死,所以我想聽聽大家的意見,決定動手的在左邊這張紙上寫‘殺’字,反對的在右手邊紙上寫‘不殺’。”陳心遠低下頭退出了圈外,“開始吧,我最後一個寫。”
陳心遠話音剛落,杜紫藤便站起來在白紙寫了個大大的“殺”字:“我們不就是為這個來的嗎?有什麼好投票的?這麼優柔寡斷,可不是我所認識的心少?”
雲少面色沉重地道:“那可是兩萬個活生生的人;有思想,有喜怒哀樂的人!不是兩萬只雞,也不是兩萬只螞蟻。”
“既然他們選擇成為我們的敵人,那我們就一定要將他們當成雞,當成螞蟻。”杜紫藤惡狠狠地道,“你難道忘記了以前天鵝族營地裡那被戳在柱子上的屍體了嗎?如果我們被抓住,只怕命運會更加悲慘。”
聽到這裡,巴克上前用爪子夾住杜紫藤遞過的彩筆,也寫了個“殺”字,道:“對敵人的仁慈,往往便是對自己的殘忍。”
許小咩也跟著在紙上寫了個“殺”字。那些哥布林和自己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難道我們帶兩萬人和對方兩萬人在平原相遇,大戰後將他們屠殺乾淨,那就是正義?使用非常手段殺死他們就是殘暴?他們屠殺天鵝族人的時候可沒注意自己屠刀之下是否是老弱婦孺。既然可以用己方最小的代價去獲得最佳的戰果,那又何樂而不為呢?
一時間未表態的只剩下了彌賽亞、雲少和陳心遠。
彌賽亞注視著陳心遠的眼睛,最後幽幽嘆了口氣,道:“原來那籠罩著小鎮的灰色霧氣,是知道了自己悲慘命運的靈魂們,一齊散發出的無盡哀傷呢。”她也上前在紙上寫了一個“殺”字,低聲對著陳心遠道:“即使要受天譴,也讓我和你共同承受。”說完走到了高地邊,靜靜地注視著貌似寧靜祥和的小鎮。
眾人的視線落在了面色蒼白的雲少上。
(注:這幾個故事基本都摘抄自網上,杜紫藤講的那個單身的男筒子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