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得這麼深,金鐘大你以後可怎麼辦。
張藝興晚上回來,雖然金鐘大掩飾很好,還是被看出臉色蒼白。
“這是怎麼了?吃壞東西了?”
“也沒什麼,就是突然一陣發了冷汗,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還是叫大夫過來看看,小病成患吶。”張藝興擔心道。
拗不過張藝興,大半夜的把人家大夫叫來看病,金鐘大很是無奈。
“公子這是輕微食物中毒現象,簡單來說就是誤食與公子不當的食物,能跟老夫說說今日所食之物嗎?”
“麻煩大夫了,我已經無礙,休息一下便可。”
言下之意就是身體好了沒事了,張藝興也沒逆他意。
“實在抱歉,這麼晚那本候送送大夫。”
老大夫向張藝興行了個禮,背起醫藥箱出去。
邊伯賢伺候金鐘大躺下,什麼也沒說。“這麼晚了,你先去睡吧。”
伯賢點了點頭,離開。
張藝興回來時,金鐘大已經熟睡。
傻瓜,我以為是什麼呢,對豆製品過敏幹嘛還不會拒絕?
十八日,青鸞來犯,張藝興做將軍披巾戰出門,望高臺。
“對於此戰,辰兒有何見解?”
金鐘大隨行,目光淡淡俯瞰,及以弱冠之年,卻
有著非齡的清風傲骨。
“不過是些小試探罷了,大頃雖說人才濟濟,可在青鸞看來不過是黃毛小兒,又懼怕大頃軍隊的壓力,簡單來說就是打個下馬威。”
說的這些,張藝興也懂,但他就是想金鐘大說一次。
君悅,一笑傾城禍江山。
君喜,紅塵渺渺仙落凡。
君樂,十里桃花齊爭豔。
君笑,只為廝人相見歡。
“還是看看他們的把戲算了,懶得出城,這點小兵,我大頃還不曾放在眼裡。”張藝興躺在城池上的搖椅,有鍾大相伴,要多愜意,有多愜意。
金鐘大捏住他的鼻子,“不可,你應該學那個什麼鳥,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白鷺[注1]?那是比喻古代皇上勵志的故事,什麼亂七八糟的鳥?”
“反正這是出城迎戰的時候,皇上年齡尚且年輕,根基不穩,你這做兄長的理所應當為他掃清障礙。”
張藝興懂得他的意思,就是說直接取了青鸞出軍老大的頭顱就行,其他人不用管,為吳世勳穩定軍心。
“好,那就依辰兒之見,開啟城門,出門迎戰。”
“是。”
這些都是熱衷愛國的熱血男兒啊,戰場才是他們的世界點。
待張藝興離城後,金鐘大依然坐在城隅之上,右手端握青花瓷杯,左手撫上杯蓋,煽動茶的香氣。
“殿下記憶好生淡忘。”伯賢上前一步低語。
“此話怎講?”
“青鸞是高麗友國。”
“我知道。”依舊是不鹹不淡的口氣。
“出自己國家的兵支援青鸞,而自己卻在謀劃怎麼保住大頃,金鐘大,我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伯賢,或許是知道的,知道當一個人全心全意付出時的感受。
“準備怎麼回去和王上解釋?”
“備紙,代筆。”金鐘大依舊躺在床上,紅唇輕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長子鍾大,揮兵五萬,援青鸞,攻大頃,不想大頃敵軍狡詐,損兵五千。”
寫到這裡,伯賢抬頭一看,“沒有這麼多數量。”
“等傳到王父手裡,數量大概就是這麼多。”
手上的扳指與茶杯發出“呲呲”的撞擊聲,金鐘大沉默。是啊,自己都看不透自己了。